第55章
  他刚坐下来没多久,门外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王爷,夫人禀报有事想进来。”
  苏贤知道这个冒牌货没事是不会贸然上前找他,他眉头皱了皱沉声道:“让她进来。”
  冒牌货叫白芷,她身形缓慢,小心翼翼的踱步进来,眉眼依稀间还能看到妻子的原貌,可惜他不需要替身,就算她们长的再像,也不会是他的妻子,扮成他妻子处心积虑接近他,只会让他恶心,因此她这副瘦弱垂老的德行他一点也不会心疼。留着她不过为了迷惑宫里那位。
  白芷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低头回答:“王爷,药人已经准备好,您再约郑韵儿出来五次,她就活不了多久了。”说完她喵见苏贤似乎没有动怒,她有些期待的想是不是该给她这个月的解药了。
  苏贤今天难得的没有生气点头道:“好,你可以出去了。”
  白芷舔了舔唇着急道:“王爷,这个月的解药?”
  苏贤大笑一声突然问道:“白芷,你现在对你的容貌还满意?”
  听完这句,登时白芷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背后和额头也冒起了阵阵冷汗,她跪下求饶:“王爷,是奴婢太多嘴,奴婢该死。”
  “你求饶什么?我看你对现在这副样子很满意嘛。”他眼神危险的眯了眯,敲了敲桌子:“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早的,既然你费尽心机变成这副样子,就应该保持久些,解药去暗卫那里领吧,我会让你活的比郑韵儿久的。”
  ☆、第79章 画中仙四
  白芷狼狈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并没有消除来自苏贤的恐惧,坐在床上身子还在本能的颤抖着,变成田灵画的那刻,她开心过也庆幸过,当时苏贤还没看穿自己,把因为郑韵儿挑拨造成所有的错都弥补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她除了感觉幸福,更多的居然对田灵画是嫉妒又悲悯的。
  嫉妒的是没人能取代田灵画在苏贤心中的地位,悲悯的是苏贤到底铸成大错,他想弥补却佳人却已去,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的是就是郑韵儿了,帮她变成田灵画,给她一个无比灿烂的美梦,谁知她只是一起棋子,美梦易碎,醒来后惨痛的代价让她陪上了一生。
  当年她还是白芷的时候,还是田灵画身边的小丫头时,苏贤还是会对她笑的,那样真诚耀眼的笑容也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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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希在严夙那知道了目标人物了后,让严夙先回去等她,她变成灵体飘向了摄政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田灵画。
  整个王府就一个女主人,因此晴希并不费劲的就发现了田灵画,她面容愁苦比源世界的灵体状态垂老憔悴,晴希微微吹了一口气让她进入睡眠状态,入了她的梦。
  梦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田灵画,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梳着典型丫鬟打扮的双髻,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配着圆溜溜的眼睛异常讨喜,不过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靠在墙边一只脚扭来扭去有些难受的样子。
  很快远处走来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小丫鬟眼前一亮急急的行礼,却因脚的不方便礼没施成摔了狗啃泥,十分滑稽。
  小丫鬟不知所措,急急的哀道:“大人饶命。”
  黑衣男人顿住,好看的眉眼皱成一个结,清润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他淡淡问:“你我素不相识,本大人怎会要你命?趴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起来。”
  小丫鬟抬起头,眼底浮起一丝水意,声音柔柔的,委屈道:“奴婢叫白芷,因为脚扭了所以行礼摔倒了,请大人见谅。”
  黑人男人望着她眼泪氤氲的眼眸,他低声问:“你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叫白芷的丫鬟有些懊恼,将军难道每次对她笑都是假的?怎么一副不熟的样子?她依旧不死心,眼底有些隐隐的期待,将军终于认出了她呢,她点点头:“是,大人。”
  黑衣男人如墨的眼神睨着她,走到她身边时,他淡淡的说:“夫人对你很好,不要让她失望。”
  一声简单的话让白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大着胆子问:“大人,难道你之前对我笑是假的么?”
  黑衣男人眉头皱的更深,声音也开始些微微怒气:“你好大的胆子!我何时对你笑过?”
  白芷咬着唇,既然不承认,她也无可奈何。
  黑衣男人蹲下来,笑的有些发冷:“如果我对你笑,一定是你的错觉,我只有想到画儿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笑,在这边城地带,夫人没有什么熟人,我见她对你好才留着你,看来你并不知足!”
  白芷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到底是有些不服气,她忍不住问:“大人,您对奴婢不假辞色,可是却对郑姑娘有所不同,郑姑娘摔倒的时候,你可是忍不住抱着她的,所以是因为奴婢身份不够也没有夫人和郑姑娘的如花美貌否?”
  白芷果然看到黑衣男人脸上细微的变化,可他不愧是战场上的杀神,很快那细微的僵硬变化在一瞬间恢复如常,他并没有向白芷解释什么,只是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白芷显然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冷酷严肃的一面,她虚心的求饶:“大人,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黑人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回答白芷的话离开了。
  白芷发现自己此刻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的一片。
  在一旁观看的晴希也是一头雾水,她明明进的是白灵画的梦,可是梦的主人怎么会变成白芷?刚才的黑衣人就是当年的摄政王,晴希在朝堂上见过他如今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要说变化大概就是淡笑的眼底有股说不出的哀愁和,即使他掩饰的很好,可由于郑韵儿在大殿上时不时看他,让晴希多注意了他几眼才有这个隐秘的发现,这样的战神没想到年轻的时候这么的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从刚才他的话里,他对田灵画不是一般的在乎,可他也没解释为什么要去抱一个叫郑姑娘的女人,郑姑娘想必就是郑太后,晴希有些黯然,苏贤大抵也和普通男人一样,除了得到手的白玫瑰,抵不过郑韵儿那样的红玫瑰之诱惑?
  一晃眼,又转到另外一个画面。
  一个身材窈窕的红衣女子挡住晴希的视线,那声音晴希并不陌生。
  “你愿意永远拥有田灵画的脸么?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他会把你捧在手心上,以后你再也不用躲在暗处,永远可以得到他。”说话人的声音正是太后郑韵儿,她的声音对着女人也是酥酥的说不出的诱人。
  她对着床头的姑娘继续诱惑道:“田灵画她一定不会把贤哥哥让给我们,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和你一样,我爱他愿意和你一起分享他,所以我帮你整形变成田灵画的样子,等你出来的时候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床上的人有些微微激动:“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将军他只爱夫人。”
  “呵呵。”郑韵儿低低的笑了:“傻丫头,贤哥哥他爱夫人没错,是因为他有自己的道义和责任,可你看他除了夫人还对谁好过?而我就是那个变数,将军他会为我上山采药,会抱我,会为我吹笛子,还会对我笑,你说贤哥哥他不爱我吗?他只是没清楚自己的心,只有田灵画消失了,你再表现的大度些,我一定会征服贤哥哥的。”
  她轻轻抚摸床上女孩的额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我想伤害你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为什么是我?”
  郑韵儿知道白芷这么问已经是心动了,她温柔的告诉她:“因为你最了解你家夫人的一举一动扮她最像,更因为我们都一样爱贤哥。”
  白芷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发愣,她低低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几个月后,郑韵儿来接白芷,白芷也不知道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死了,她取代了田灵画呆在苏贤身边。
  郑韵儿告诉她,田灵画嫉妒将军对自己的好,和将军冷战了好几个月,叫她继续冷战,为了不要拆穿不能一下原谅将军,要等这场战事结束,将军讨好她,她才能大度的表态愿意接纳郑韵儿。
  白芷傻傻的答应了,她留在将军府日日等待将军,等将军回来那天,白芷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抱到了苏贤。
  只是白芷没想到的是郑韵儿为了救将军已经昏迷一周了,将军内疚把她带回来疗养,白芷想反正她要接受郑韵儿的存在,想着如果是田灵画本尊对待丈夫的救命恩人也是只能忍着。
  不过郑韵儿疗伤这段时间是白芷最开心的时光,苏贤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白芷说情话,尽管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他会抱着白芷哄道:“画儿,以前都是我不好,打仗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真的好后悔不该和为一个外人和你置气。”
  他会点着白芷的鼻子说:“画儿,你不要乱想我和韵儿的关系,她就是我妹妹一样,她单纯的样子让我想到以前的你,所以我才忍不住对她好,她也是说把我当哥哥,皇上很喜欢她,要纳她为妃子,以后不能瞎吃醋。为了为夫的脑袋也不能让皇上误会。”
  他还会给白芷很多惊喜,打开一个装满木雕的箱子:“画儿看看,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雕刻你的画像,你看看这些和你像不像?你早已深入为夫的骨髓里。”
  一排排精致的木雕栩栩如生,摆满了一个不小的箱子。看来他在打仗的时候没少挤时间雕妻子。
  “画儿,求你以后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我受不了。”
  “画儿,跟我回京城,这次胜利为夫会进京受封,到时候你就是本将军独一无二的将军夫人!本将军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让全庸朝的人都羡慕。”
  这些情话对白芷简直是一种折磨,可是她觉得自己就是田灵画,田灵画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心安理得的做起来田灵画,这样这些情话听起来那么美妙,每天为她梳妆,为她更衣,为她布菜,小心翼翼的爱意和溺宠,白芷觉得公主女皇不过如此。就这样短短的一个月她觉得就算了也可以回味一辈子,哪怕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苏贤因为受伤不能和她同房,在她期待苏贤的伤好起来的时候,郑韵儿醒了过来。
  她醒来后竟然开始变脸,威胁她半年内不能和苏贤同房,郑韵儿给她下了一种药如果和男人同房立马会暴病身亡。
  白芷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郑韵儿的手段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她只能先答应以后再想别的办法。
  回京城后,白芷心事重重,还要应付各种宴会,将军每天也很忙,到了晚上将军很想和她亲密,她也只能各种理由推脱。同时去看了无数大夫找不出她体内的毒,大夫都说她很健康,白芷她不敢赌郑韵儿的疯狂,她也赌不起。
  她兢兢战战的当着将军夫人,面对将军的火热的眼神到失望,她依然只能狠心拒绝他的求欢,将军居然也能忍下来。
  后来白芷才知道郑韵儿到底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她女扮男装跟着新科状元裴胜拜访将军府的那天,白芷被她下药,醒来后和裴胜光溜溜的躺在了一起。
  可想而知当时苏贤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震惊、痛苦和满满的不可置信,也就一个眼神间,将军第一个反应赶走了身边女扮男装的郑韵儿,拉下大衣上前包住了白芷。才浑身冒着寒气把裴胜往外拉,一脚踹他在地上,狠狠的对着他开打,裴胜一介书生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遍体鳞伤。
  还是郑韵儿拉着苏贤:“贤哥哥,你不要打了,裴胜他喜欢的是我,怎么会看上嫂子呢?我相信裴胜,为什么你不听嫂子解释?”
  苏贤下意识看向门口,白芷双目无神的说:“我嫉妒你对郑韵儿太好,明明你答应我不再见她,可她为什么还来?既然状元爷也喜欢她,那我们扯平了。”
  晴希一直在看白芷这边,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因为白芷被郑韵儿施了迷心术,这种低等的迷心术只能用于意志力不强的人,时间也不会维持太久。
  如果之前看到妻子和别人睡一起是痛苦震惊愤怒的,此刻听完白芷这段话,他浑身散发的是巨大的悲伤。
  白芷看到这样的苏贤,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她跪到苏贤脚下,眼泪不住的流:“将军,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只爱你一个。”
  郑韵儿却在摇头插话道:“贤哥哥,都是我的错,没想到因为我嫂子竟然铸成大错。”
  苏贤闭上眼睛,声音说不出的凄凉:“除了夫人,你们都走吧。”
  ☆、第80章 画中仙五
  晴希也想看苏贤是怎么解决白芷的事情,可惜天色已亮,白芷哭着醒了过来,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幔,嘴里还不住的说:“将军,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晴希施了一夜的法也有些吃力,尤其她还是用灵体入梦施法,大家都知道梦实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白芷就算梦见一些关于苏贤的事,也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梦境,所以只能通过晴希施法让白芷最深层也最真实的记忆一一还原出来,如果源世界的法力当然无压力,只是到了这就只剩下微弱的法力,好在有之胜无。
  白芷此刻泪流满面,晴希也无法对她同情起来。继续用天眼扫了眼白芷,她体内说是毒倒不如说是一种蛊,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让人觉得恶心可怖,她对蛊涉猎不深,赶紧收回了天眼。
  通过昨晚白芷梦里所看的,苏贤对郑韵儿什么心态晴希不敢肯定,但对田灵画一定是很真心喜欢的,不过至少田灵画的死已经找到凶手就是郑韵儿,苏贤并没有参与这让晴希稍微好受些,只是如果苏贤误会妻子出轨,就移情郑韵儿也会不会太不挑了?这郑韵儿还不是一般的邪,竟然能够收拢大庸朝各路优秀美男,可是看庸朝如今的情况她也不像是穿越女,只能说她得到了某种机缘在修邪功。
  晴希一路回忆一路飘到了王府大门,遇见了刚下朝的苏贤,晴希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的摆设和世子府是差不多简洁利落,苏贤并没有在书房滞留,而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书架立刻启动了一个开关。晴希继续跟着他进了书架后的暗室,当人进去那刻,书架自动阖上。
  苏贤点了一个火折子穿过长长的暗道,用手掌轻轻一推,打开一个石门,里面是一个家具齐全的房间。
  另晴希惊讶的是里面是有人的,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白发男人听到开门声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微微激动发出声音:“贤弟!”
  苏贤轻轻点头,靠近中年男人坐着他旁边轻声道:“清风兄,郑韵儿要我安排你儿子进军营,如今边关传来急报,大漠国最近动向不太正常,常常在边关发生冲突,可能是要打仗。”
  白发男人听到有关儿子的事情有些急切道:“贤弟,我儿他还好嘛?男人志在四方去打仗历练也是应该的,只是到时候肯定要贤弟多多照拂了。”说着眼角开始泛着泪,他拍着苏贤的手说:“从前我为了郑韵儿害死妻子,漠视儿子,想必他早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也认为我是真的死了。你我兄弟一场,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你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老了也好有个后。”
  晴希猜测这个白发男人的身份,满头白发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同时依稀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男子。通过长相她隐隐猜测是严夙的父亲,如果真是他父亲,这个人也太可恶了!年轻的时候害死妻子漠视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个鬼样子,嘴巴上说后悔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保护儿子,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这爹当的也太称职了。
  苏贤表情有些微怔,他苦涩的摇摇头:“你儿子17岁以前没得到你的庇护,他怎会无缘无故多要一个爹,只怕在他心中我和你一样是郑韵儿的裙下之臣吧。”
  他顿了顿,眼眶有些发红:“如果不是郑韵儿实在太难杀,又答应了皇上扶持太子上位,我只怕早随画儿去了,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也不会独活的。”
  严清风有些感染他的情绪,他愧疚的哽咽:“贤兄,对不起,是我和皇上害了你。若是我和皇上早相信你的话该多好,皇上也不会早早去世,而我也不会未老先衰。还要通过假死苟且偷生,与儿子不得相见。”
  “不是,是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我深爱画儿却没有护住她,所以她要永远的离开我。”苏贤红红的眼眶也开始流泪,他闭上眼睛无力喃喃道:“清风兄,你可知道我做梦都梦见画儿说她胸口疼,一遍又一遍,我好想把自己的心挖给她,挖给她,我不想让她疼。”
  “你是太心疼弟妹了,她知道你在受苦也在心疼你。”
  接着他的眉头有些扭曲,声音也开始渐渐拔高:“我在想是不是画儿死的时候被人胸口插了刀!我定要她郑韵儿千刀万剐!”
  严清风嘴唇努了努,他不忍心见兄弟有些疯狂的样子:“贤弟,你没有对不起弟妹,这辈子你们有缘无分,下辈子一定还能在一起,而我就算想赎罪夙儿他娘也一定不会给我机会了。”
  苏贤捂着唇,有些艰难的说:“可是我亲了郑韵儿和白芷,我发过誓不能亲别的女人,否则画儿永远离开我。”
  严清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苏贤是真君子,满朝文武连皇帝都难逃郑韵儿的裙底,虽和郑韵儿的邪功有关,可苏贤不就从未对郑韵儿动过心,就因为他从未动过心,才不会像他们一样只要和郑韵儿上过床就再也无法离开她,加上她的美貌和聪慧,更加让人无法自拔。
  苏贤却一直毫不动心,甚至早早提醒过他,他为了郑韵儿和苏贤翻脸,朝廷上处处针对他,直到后来苏贤也加入他们的“队伍”,严清风才没那么敌视他。
  后来严清风才知道,苏贤之所以不在宫里和郑韵儿幽会,每次都让郑韵儿来他府上是有原因的,首先想要暗杀她并不容易,她不知道修炼什么邪术,武功超强还百毒千蛊都不侵,加上皇帝和武林教主保护的严实使得暗杀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