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在浴室里
  豪门婚恋,甜心宝宝天价妈,【109】在浴室里
  “我没兴趣。ai悫鹉琻”沐青梨皱皱眉,欲拉开门出去。
  “沐姐姐,给你一个地址,你去看看,你一定会满意的,你会看到你很久没有见过的一个人!”
  白婉欣笑眯眯地把一张纸条塞进她的手里,抢先一步,拉开了门出去。
  白婉欣真像个小魔女!而沐青梨从小就得成熟懂事,尤其是在妈妈离开之后,她都很少在沐刚面前撒娇,努力学着开始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撒娇,刁蛮,小恶意,她统统没有试过瞑。
  沐青梨展开手里的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地址,云浮路73号广源大厦609。也不知道白婉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住在这地址的人又是谁?沐青梨心里隐隐不安,又想到了郭晓琴三个字。
  难道,是她?沐青梨把纸条撕了,丢进垃圾筒里——管她是谁!
  门轻轻地敲了敲,扭头看,季容越已经换了一身米白色的运动装,站在那里,长眉墨瞳,薄唇轻扬,好看得能让她窒息瑕。
  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只是有的是停在欣赏的阶段,有的却直接发展成扑倒行为。
  沐青梨不光欣赏季容越,还想扑倒他……沐青梨突然也很想在季容越面前撒娇,像白婉欣那样,肆无忌惮的当个小女人!
  “换好了吗?”他沉声问她,低醇的声音也如此诱|人得要命!
  沐青梨“嗯”了一声,又继续整理自己的包包,等他进来抱她。可等了会儿,扭头一看,去,他都没在门边了!
  “咦!”她跺了跺脚,懊恼地把包往柜子上一丢,快步出去找他。
  网球场里又多了两个人,季重山和他的女伴也来了。而白婉欣正缠在季容越的身边,拿着网球拍在他的肩上轻敲,偏着头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沐青梨有些想不通,昨天白婉欣才打翻了她的汤,季容越可以不骂她,她能理解,毕竟是客人,还比他小一大截。可为什么还要任她靠近,又不是真的还是个小孩子!
  沐青梨往旁边一坐,顺手抓了只白色网球在手里轻轻捏了几下,没有过去找他。
  她还算信任季容越,女人的事应该他自己去解决,若这都解决不了,他还是她想喜欢的季容越吗?
  “青梨,喝什么饮料?我给你拿去。”季重山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问。
  “谢谢,我自己拿就好。”沐青梨摇摇头,小声婉拒。
  “呵,男士为女士服务,应该的,婉欣想喝橙汁。”季重山说着,又指自己的女伴,“陈小姐想喝葡萄酒,我反正是要跑腿,帮你一起拿来。”
  “我喝茶就好,红茶。如果方便,请帮我拿一块椰子蛋糕。”沐青梨想了想,唇角轻扬,笑着说。
  既然来了,当然要吃好喝好,否则太亏待自己。酒就算了,喝酒误事,不过刚刚看那里的蛋糕做得不错,可以一尝。
  “好,请稍等。”季重山起身,轻轻拢了一下西装,大步走开。
  “沐小姐,你真漂亮。”季重山的女伴陈小姐转头看过来,笑着向她打招呼。
  “谢谢。”沐青梨轻声道谢。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陈小姐又问。
  “暂时订在八|九月份。”沐青梨笑笑。
  “真幸福。季老爷子一旦去世,季容越就会正式接|班,你可就是季家的皇后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说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还真有道理。”陈小姐露出一脸的羡慕,小声感叹。
  那也得这男人真心喜欢你,不让你独守空房才完美啊……沐青梨没把这话说出来,顺着陈小姐的视线看过去,季容越高大的身子正微侧向她,阳光透过玻璃屋顶落在他的肩上,举手投足都带着无尽的傲气,或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他转过头,深遂幽亮的眸子看向了她,唇角轻轻一扬,温柔地笑了笑。
  “天啦,我一直以为季总不会笑的,沐小姐你太有魅力了。”陈小姐又感叹着,伸手摇了摇沐青梨的胳膊。
  “偶尔。”沐青梨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在聊什么?青梨笑得这么好看。”季重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沐青梨抬头看,季重山端着一只大托盘,把大家要的东西都拿来了。白婉欣一手一个,拉着萧陌和季容越快步过来,拿起了柳橙汁直接递给了季容越。
  “容越哥哥,给你的。”
  “你自己喝吧。”季容越拿了杯柠檬水,看着沐青梨问:“我教你打?”
  “不用了。”沐青梨笑笑,拿起蛋糕迅速消灭掉,然后快步往网球场跑去。不过,是跑向萧陌那一边。
  “萧陌,我们两个一边,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好啊,只要你不心疼。”萧陌拿着拍子指季容越,笑着说。
  “才不心疼呢,他多的是人心疼,又不差我一个。再说我心疼的人也挺多的,也没空心疼他。”沐青梨眼角轻扬,把手里的网球丢给了萧陌,“这怎么打的?你先教教我。”
  “你都不会打还想打败他?你知道他什么水平吗?你这是抓苍蝇拍?”萧陌摇摇头,走到她身后,环住了她的双臂,教她拿拍子。
  “容越哥哥,你也教我。”白婉欣看着那边的两个人,眼前一亮,赶紧自己往季容越的怀里蹭。
  季容越脸色不变,可视线却停在那两个身体差不多快贴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这是沐青梨第二次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上一回是和丁晟手牵手,这一回是和萧陌身靠身。虽然知道都是挺正常的来往,但是季容越还是忍不住有微微的酸意。再靠近一点,能去萧陌的怀里了!
  萧陌那小子,出名的风|流多情,女人在他怀里享受过激情了,常常思念得夜不能寐。到底萧陌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女人们为了他神魂颠倒的?
  季容越正想着,那白色的网球突然就往他脸上砸来了,他赶紧一闪身,那球擦着白婉欣的胳膊飞了过去,吓得白婉欣一声尖叫,怒气冲冲地看向了对面。
  “你们干什么!”“对不起,失手了。”沐青梨扬了扬手里的拍子,满脸真诚歉意。
  本来是想砸季容越的脸的,可惜技术不佳,球跑偏了,力道也不够,只砸到了白婉欣的胳膊。男人搞外\遇,要给苍蝇机会,小|三是有错,可最该打的还是男人,男人才是那枚臭鸡蛋。
  “好疼啊,哥哥你看,都打红了。”白婉欣挽起袖子,气呼呼地让季容越看自己的胳膊。
  “真对不起啊,婉欣小姐,不然你也打我一下吧。”沐青梨伸长脖子,冲着这边喊,神情语气越发认真。
  萧陌扑哧一声就笑了,摇了摇头,笑着说:“沐青梨,你还挺厉害。”
  “为人在世,该厉害的时候就要厉害,难道让人骑你头上来作威作福也不反抗?再说了,你们都宠着这个丫头,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们都做好人,我不介意做恶人,总有人要教她,不要去碰不属于她的东西。”
  沐青梨轻轻敛眉,淡淡地说着,从网球兜里拿了个网球出来,往空中抛了一下,认真地向萧陌请教,“是这样抛上去再打吗?”
  “对,是这样。”萧陌抓着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用力,那球笔直地往球网那边飞去。
  白婉欣赶紧往旁边躲,季容越却从容不迫地跳起来,一记狠杀,把球给打了回来。
  萧陌没接着,还差点扭了脚,瞪着季容越怒斥,“季容越,你还真狠哪,你以为这是法网赛?要扭着我的脚了,我砍了你的脚。”
  季容越微微拧眉,盯着沐青梨说:“你过来,婉欣过去。”
  “我不!”
  两个女人同时出声,一个娇滴滴的,一个清冷冷的。
  “你看你那小气样儿,谁要吃了沐青梨一样。”萧陌一声嗤笑,拉了沐青梨的胳膊摇了摇,大声说:“来,萧爷教你一道菜,如何生煮季容越。”
  “好啊。”沐青梨笑了笑,冲着萧陌一挤眼睛。
  季容越看着二人“眉来眼去”,又毫不客气地赏了一记法网式扣球。
  凌厉的网球冲萧陌砸去,他不再敢怠慢,输球是小事,被球砸中可不舒服。
  不过,白婉欣的网球居然打得挺好的,上蹦下接,活力四射。
  沐青梨不怎么会,笨拙地迎合了几回,胳膊就酸痛得不行,累得一身大汗,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涌着明媚的红色,连嘴唇都比平常红润,像两片柔嫩的玫瑰花。
  她选的是一套白色的短袖套头纯棉运动衫,被汗水浸湿了,前胸后背全紧贴着,隐隐看到胸|衣的形状和花色,每次跳起来,胸前的柔软就会跟着跳动几下。
  “嘘……身材真棒……”
  萧陌递球给她时,视线下低,响亮地吹了声口哨,笑着欣赏她的好身材。
  “放正经点。”
  沐青梨再害羞也不会看得出脸红了,反正早就红得厉害,可因为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未免就有些软,听上去娇媚缠人。
  “容越哥哥你看沐姐姐,她都不害臊!”
  白婉欣嫉妒地看着沐青梨,她的运动装很保守,还不是因为不想在沐青梨面前暴|露短处?
  季容越眼底的暗光轻闪而过,手一挥,拍子重重扣在网球上,小球尖啸,旋转着冲对面飞去。
  萧陌没接住,人还扑到了地上,恼怒地说:“季容越,你是打球吗?你这是杀人!”
  “起来吧。”季容越走过来,满脸笑容,向他伸手,要拉他起来。
  沐青梨也蹦哒不动了,擦着汗瞪季容越。
  来就是玩嘛,哪像季容越,杀气腾腾的,好像要把这边两个人给打扁了才罢休。
  可季容越就是个认真的人,对事认真、对人认真、对感情认真,你要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来杀他的威风,对不起,他会先灭了你!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季重山鼓起了掌,笑呵呵地说:“容越的球本来就打得好,大学校队的,差点参加全国比赛,你能跟着捡捡球就不错了。”
  “行,我捡球去。”萧陌一拉季容越,想把他也拉地上来。
  可惜季容越看着他眼底闪动的光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坏事,反而一拍子把他的肩压住。
  萧陌脸色一沉,脚往季容越的小腿上一勾,意欲把他勾倒。季容越低笑起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把他给拉了起来。
  萧陌接过了沐青递来的毛巾擦擦汗,大步往球场边走去。
  “不要打了,容越你快休息。”古夏岚匆匆找来了,见他正打网球,顿时急了,上前拦住了季容越。
  “我就玩一会儿,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季容越把球拍放下,拿起了桌上的水杯仰头喝。
  “我是大惊小怪吗?”古夏岚看了一眼季重山,小声说:“你明明前天头才疼过。”
  “我知道分寸,不要担心。”季容越坐下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小姨,他又不是个瓷瓶子,一摔就碎,他是不锈钢做的。”萧陌也过来了,搂着古夏岚的肩轻轻晃了晃。
  “他再不注意,就得变成玻璃瓶子!”古夏岚拧拧眉,看着沐青梨说:“这种事还要我交待你吗?你怎么也不劝着点,还跟着一起疯。”
  沐青梨抹了把额上的汗,小声说:“我记得了,以后会注意。”
  季容越拧拧眉,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母亲。另外,有些事只能私底下去调和,不然他公然站在哪一边,都会激起另一方更大的不满,让茅盾激化。
  白婉欣这时候赶紧拿过毛巾,在季容越的脸上和脖子上擦汗,“那容越哥哥快去休息吧,不要玩了。”
  “小姨,你这是扫我的兴哪,我不会把你的乖儿子弄坏的……”萧陌坏坏的笑着,推着古夏岚出去。
  “别打了,你们找点安静的事玩。”古夏岚拧拧眉,又扫了一眼沐青梨,转身走开。
  沐青梨长舒一口气,在一边坐下来,也抓起毛巾往脸上擦。这么多人,干吗只说她一个?她难道能捆着季容越,不让他动弹吗?
  “很难伺侯吧?”萧陌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把她的茶递给她,小声说:“我小姨就是个女王,谁忤逆她,她把你钉死。”季重山此时笑了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阿姨哪有那么厉害。”
  “开个玩笑。”萧陌也笑笑,指着白婉欣说:“你过来,给我也擦擦汗。”
  “谁乐意伺侯你呢。”白婉欣冲他吐了吐舌头,坐到了季重山的身边,趴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季重山也跟着笑,转过头对几人说:“婉欣说,萧陌是妈管严,容越是妻管严。”
  “小丫头,胡说八道。”萧陌瞪了她一眼,曲指往她的额上敲。
  沐青梨看向季容越,他正低头看手机,额上的汗还在往下滴。
  她忍不住伸手,用毛巾给他擦了擦汗,他便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眼,低声说:“你多喝点水,以后我多带你运动,才这么会儿,你就喘成这样了。”
  “我感觉挺好啊。”沐青梨不服气,这里面谁不喘呢?
  “去洗洗。”季容越目光扫过她正轻轻起伏的胸口,眉微微拧了拧,沉声道。
  “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摆臭脸色吧。”沐青梨用脚尖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下,起身往更衣室走。
  萧陌的更衣室分男女间,女士的更衣室里有好几个单独的沐浴室。沐青梨拿着自己的衣服进去了,打开水冲了会儿,只觉得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通畅感,正伸手抹脸上的水珠时,只听得房间门轻轻一响。
  是白婉欣?
  她抹掉眼上的水珠,扭头一看,门仍紧闭着。
  “白婉欣?”她走到门边,轻轻叫了一声。
  外面有脚步声出去了。
  沐青梨想开门看看,可打开了门锁,这门却怎么都拉不开!卡住了?她又用力拉了几下,身后正往下喷洒的水突然变凉,细密的水珠击打在地上,又往四周飞溅,浴室里的温度很快就降下来了。
  北方的春天,还不是洗冷水澡的时候!
  沐青梨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关上了水。一头一身的泡沫还白晃晃地顶着,干净的衣服都在外面的架子上搁着,更恼火的事是,恒温暖气被人关掉了!
  除了白婉欣,还会有谁做这么幼稚的事?
  外面很静,没人进来。她用力扯着门,大声叫起了白婉欣的名字。
  气温越来越低,沐青梨开始微微发抖,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更怕的事来了,通风口开始往里面灌冷气。
  “季容越!”她用力拍门,大叫起季容越的名字来。
  为什么把女更衣室弄这么大,里面一层套一层的房间,外面的人到底能不能听清楚她的声音?她得一个人在这里呆多久?
  渐渐的,寒意开始渗透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她冻得不停地打冷颤。
  “太可恶了。”
  沐青梨冷得受不了,把花洒从墙上摘下来,开始用力地砸锁。前天吹感冒了,才稍微好了一点,今天又来这么一下,季家的人都是恶霸吗?都要做这样没道德的事?
  虎口震得生痛,胸口满胀着一股无名怒火,每一下都想砸到白婉欣布满可恨坏笑的脸上去。
  锁很坚固,沐青梨手指砸了好几下,也没能砸开,放在外面的手机开始响,响了再停,停了再响。
  外面终于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季重山犹豫的声音传进来,“谁在里面?出什么事。”
  沐青梨长舒一口气,赶紧说:“是我,门从外面锁上了,请你把衣服帮我递进来。”
  脚步声停了一下,渐近,门锁从外面打开,他低声说:“我背对着门,你可以开门了。”
  沐青梨赶紧拉开一点门缝,把衣服接进去,也不管身上的泡沫,匆匆套上,开门出去。
  “怎么会这样?”季重山感受到里面的冷意,瞳中锐光闪闪,转过头看向她头顶还未化开的泡沫,低声问:“你要不要去那边洗干净?”
  “不用了,谢谢你。”沐青梨摇摇头,拿起手机一瞧,不是季容越,是医院的陪护打来的。她赶紧回了个电\话,原来是点点想她回去。
  “你没事吧?”季重山递上了干净的毛巾,指指她湿漉漉的头发。
  沐青梨胡乱擦了几下,把毛巾放到洗衣篮里,拔腿就走。
  “等等。”季重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低声说:“别着凉了,外面有风。”
  沐青梨轻拉着衣领,想把湿湿的长头发从衣服里捞出来,发尾甩起来时,打到了季重山的脸上,又缠到了季重山的领扣上。
  "对不起。"沐青梨赶紧去扯头。
  “没事,慢慢来,不急。”季重山连声说着,上身往前俯过来,目光直接低向她的领口处。
  季容越的身影在右侧出来,见她和季重山站在浴室外,不免露出一脸疑惑,沉声问:“怎么了?”
  “说不定又是婉欣做的好事,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季重山摇摇头,手指捏着沐青梨的发尾,皱着眉头看向季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