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铁头功
早早地吃过晚饭后，篮球队一行人前往体育馆，开始进行热身活动，消消食，为晚上的训练做准备。
陆源和白叶将王友荣送的鸡蛋放回教室，再到体育馆的健身房和王友荣一起做一做力量训练。
在高中篮球队，力量训练并不是重点内容，因为高中生还在长身体，过早过多的上力量对他们的身体是一种伤害。
不过适当的力量练习还是必要的，像王友荣，铅球队出身，一天不摸杠铃浑身不舒服。
上个星期在溧城宾馆跟着白叶练习基本功的时候，王友荣就常常趁着练习的空隙，到力量训练区玩一玩哑铃和器械，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周身舒畅。
等陆源和白叶送完鸡蛋到了健身房，王友荣已经完成了一组哑铃训练。
他穿着小背心，胳膊的肌肉因为充血而凸显出来，手面青筋暴露，汗水从额头和胸口流淌下来，热气在他的头上蒸腾。
如果王友荣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无比威猛的铁汉，远超普通高中生的身体和凶恶的面孔，还有那钟馗般的大眼，绝对会让很多人心生敬畏。
只是一说话，他就露了馅。
看到陆源和白叶回来，他放下哑铃，用毛巾擦了擦汗，咧着嘴说道：“白、白叶，陆、陆源，你们要不要推一推杠铃？”
他不仅声音细的像个女孩子，而且情绪一旦有波动，就会开始结巴，现在他是高兴的。
白叶脱掉外套，换上训练t恤和马甲，说道：“练你个头，看你一身死肉，好好练练腰间绕球！”
王友荣傻笑着挠了挠头，既不点头同意也不出声反驳。
相比而言，陆源倒是显得很积极，撸了撸袖子，屁股往卧推凳上一坐，对王友荣说道：“来，给我上杠铃！”。
王友荣笑了笑道：“你还是继续练光杆子吧。”
接着他把一个没有放任何杠铃片的光杆子放到了陆源的手上。
陆源觉得手上一沉，但他很快控制好了平衡，吸了口气，轻松地做了十个卧推。
做完陆源说道：“大乃你太看不起我了！这个星期你都让我推光杆子，我觉得我起码能推40公斤！”
陆源已经练了好几天的光杆子，第一天练完，第二天胳膊和胸肌酸疼的不行，这两天已经好了很多，他想着能不能推更大的重量。
白叶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场上练练投篮，他见陆源自信满满的样子，说道：“卧推最重要的，是在进行推举时，能够保持躯干的稳定性，这样才能做到既锻炼手臂和胸部的力量，也不会造成肌肉拉伤和锻炼不均衡。大乃说的没错，再练一个礼拜的光杆子，把核心练稳，之后再上重量。”
陆源听了哦了一声，继续举着光杆子进行练习，王友荣则恭维道：“白…白叶，你懂的真多。”
白叶哼了一声，离开了健身房。
……………………
过了一会儿，在跑步机上跑完步的孙悠悠进到了力量练习区。
他看陆源拿着根光杆在推，不由说道：“哎呦，孙悟空嘿，耍棍子呢？旁边的猪八戒，要不要来根钉耙，我看你比较适合种地。”
两人对孙悠悠的挑衅无动于衷，陆源继续推着他的光杆，王友荣则在一旁指导他。
见两人都不理睬自己，孙悠悠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在一旁冷嘲热讽，一会儿说王友荣笨重不适合打篮球，一会儿说陆源只会蹦来蹦去像个猴子，不如去练跳高。
孙悠悠之前并不认识陆源他们，只是三个人在篮球队新人选拔上大出风头，成为校园的焦点人物，让小心眼的孙悠悠心怀妒忌。
想当初他进篮球队的时候，就幻想着能万众瞩目，受到全校女生的欢迎。
谁知道去年溧城中学在县大赛半决赛溧城中学输给了明光中学，一时间篮球队在全校都抬不起头来。
这次新人选拔中，三个人豪言要拿冠军，现在整个溧城中学的篮球氛围都被带动了起来。学生们的空间、贴吧上，关于篮球队的讨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在孙悠悠看来，自己的风头完全被新人抢走了。
不止如此，孙悠悠在队中司职后卫，身高和陆源差不多，选拔结束后，学校的贴吧里关于篮球队帖子里，都在提议让陆源担当球队的首发后卫。
有一个分析帖直言不讳地提出，陆源是真正的天才，孙悠悠则是个垃圾，完全配不上篮球队的首发。
看到这个帖子后，暴怒的孙悠悠做了两件事，一是花钱通过人肉搜索找到了那个发帖说他是垃圾的学生，找校外的小痞子打了他一顿；二就是在日常训练里，打压陆源，以及他的好朋友王友荣。
当然，白叶他是不敢惹的，所以他常常乘白叶不在的时候埋汰两个人，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但是，陆源和王友荣依旧认真地交流着力量训练的技巧，不理上蹿下跳的孙悠悠，这让孙悠悠恼了起来。
终于，他看着陆源还在拿着卧推杆进行练习，忍不住走上去，说道：“你这样练有什么意思，让我来帮帮你！”
说完就伸手猛地压住了陆源的卧推杆，不让陆源往上推。
陆源原本正在均匀地发力，感受着腹部的呼吸和躯干的平衡，结果孙悠悠这一下彻底破坏了他的节奏，一个不稳，差点从卧推凳上掉下来。
这下王友荣愤怒了，平日里孙悠悠欺负欺负自己也就算了，反正他被人欺负惯了。可他这样干扰陆源，是有可能造成陆源受伤的！
王友荣上前一把将孙悠悠推开，然后赶忙把陆源扶起来。
王友荣身高力大，这一推把孙悠悠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窝草你妈！死变态你再动我下试试！”孙悠悠站稳后，对着王友荣怒吼道。
王友荣因为声音细小，没少被人嘲笑，不过自从和白叶、陆源在一起后，他不再那样羞怯，慢慢敢于说话交流了。
孙悠悠第一次听到王友荣说话，就嘲讽他是变态，这是王友荣最最讨厌，最最难以忍受的一个称号。
王友荣的脸涨的通红，捏紧了拳头，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时，陆源突然从卧推凳上跳了起来，甩开卧推杆，大步走到孙悠悠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看得孙悠悠心里有些发毛。
“干嘛，想打我啊？打啊，你打啊，打了你就要退出篮球队，还要吃处分，记过！信不信我让你开除！”孙悠悠叫嚣道。
王友荣听到孙悠悠的话，松开了拳头，说道：“陆源，算、算了吧，骂就骂了。”
此时，陆源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孙悠悠的脑袋，然后用自己的脑袋猛地朝着他的额头砸去！
一声闷响，骨头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孙悠悠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撞到了颅腔上，整个头都麻掉了，接着疼痛、晕眩接踵而至，眼前开始冒金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陆源则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卧推凳上，对王友荣说道：“来，把最后一组做完。”
…………………………
晚上六点半，集训正式开始前，篮球队的所有人列队站在球场中央，高静沉着脸正在问话。
“今天五点半以后健身房，除了陆源、王友荣和孙悠悠，还有谁在里面？”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静提到的孙悠悠正扶着额头摇摇晃晃一副要倒的样子，王友荣目光闪躲看上去有些心虚，而陆源则背手站着笔直，面无表情。
张润举起了手，说道：“高教练，我在健身房。”
高静问道：“孙悠悠说陆源和王友荣合伙打了他，有没有这回事？”
原来孙悠悠被陆源一脑袋撞晕后，直接找到高静打了小报告，说陆源和王友荣打他，还说自己被打得脑震荡，要去医院检查。
高静对此大为光火，新学期刚刚开始，就有打架事件发生，还是刚进队的两个新人。于是她找到陆源和王友荣当面质问，可是陆源不承认，说是孙悠悠自己绊在哑铃上摔了一跤，而王友荣一言不发，高静怎么问都不说话。
所以，高静把大家都拉出来问话。
陆源脸上面不改色，心脏却是狂跳，刚刚在健身房的确只有张润在。张润这个人比较孤僻，不是白叶的那种冷傲，人不坏，可也不太好相处。几天训练下来，陆源也没和这个张润说过几句话。
篮球队里是有小团体的，白、陆、王三个人自然是形影不离，孙悠悠和李勇属于狼狈为奸，戴浩然和任兆亮相爱相杀，邹舟和张帆两个高三的是好朋友，剩下总是独来独往的就只有张润，和另外一位高一特招生曾虹智。
不知道这个张润会怎么说，陆源心想，如果真的指认，那大不了退出篮球队，起码他的小目标，交到朋友已经完成了。别人侮辱他的朋友，他就要给对方好看。
另一边，张润面对高静的质问，说道：“我当时在骑单车，背对着他们，没太看清楚。不过我就听到孙悠悠一个人在说话，然后哎呦了一声，王友荣和陆源两个人一直在练卧推。”
张润话一说完，孙悠悠就指着他喊道：“你放……胡说，明明是王友荣推了我一把，陆源拿脑袋撞我！”
张润看了孙悠悠一眼，说道：“反正我没看见。”
张润平时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是高二素质班的学生，成绩很好，一点儿都不像篮球队的。他平日里他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成绩好，体育也不错，他说话老师一般都会相信。
高静见张润都这么说，又没有其他人站出来作证，只好作罢，说道：“这件事以后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们先开始训练！”
队列解散，大家准备训练，陆源走到张润身边悄悄说道：“谢谢。”
张润看了陆源一眼，没说什么。
陆源和白叶将王友荣送的鸡蛋放回教室，再到体育馆的健身房和王友荣一起做一做力量训练。
在高中篮球队，力量训练并不是重点内容，因为高中生还在长身体，过早过多的上力量对他们的身体是一种伤害。
不过适当的力量练习还是必要的，像王友荣，铅球队出身，一天不摸杠铃浑身不舒服。
上个星期在溧城宾馆跟着白叶练习基本功的时候，王友荣就常常趁着练习的空隙，到力量训练区玩一玩哑铃和器械，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周身舒畅。
等陆源和白叶送完鸡蛋到了健身房，王友荣已经完成了一组哑铃训练。
他穿着小背心，胳膊的肌肉因为充血而凸显出来，手面青筋暴露，汗水从额头和胸口流淌下来，热气在他的头上蒸腾。
如果王友荣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无比威猛的铁汉，远超普通高中生的身体和凶恶的面孔，还有那钟馗般的大眼，绝对会让很多人心生敬畏。
只是一说话，他就露了馅。
看到陆源和白叶回来，他放下哑铃，用毛巾擦了擦汗，咧着嘴说道：“白、白叶，陆、陆源，你们要不要推一推杠铃？”
他不仅声音细的像个女孩子，而且情绪一旦有波动，就会开始结巴，现在他是高兴的。
白叶脱掉外套，换上训练t恤和马甲，说道：“练你个头，看你一身死肉，好好练练腰间绕球！”
王友荣傻笑着挠了挠头，既不点头同意也不出声反驳。
相比而言，陆源倒是显得很积极，撸了撸袖子，屁股往卧推凳上一坐，对王友荣说道：“来，给我上杠铃！”。
王友荣笑了笑道：“你还是继续练光杆子吧。”
接着他把一个没有放任何杠铃片的光杆子放到了陆源的手上。
陆源觉得手上一沉，但他很快控制好了平衡，吸了口气，轻松地做了十个卧推。
做完陆源说道：“大乃你太看不起我了！这个星期你都让我推光杆子，我觉得我起码能推40公斤！”
陆源已经练了好几天的光杆子，第一天练完，第二天胳膊和胸肌酸疼的不行，这两天已经好了很多，他想着能不能推更大的重量。
白叶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场上练练投篮，他见陆源自信满满的样子，说道：“卧推最重要的，是在进行推举时，能够保持躯干的稳定性，这样才能做到既锻炼手臂和胸部的力量，也不会造成肌肉拉伤和锻炼不均衡。大乃说的没错，再练一个礼拜的光杆子，把核心练稳，之后再上重量。”
陆源听了哦了一声，继续举着光杆子进行练习，王友荣则恭维道：“白…白叶，你懂的真多。”
白叶哼了一声，离开了健身房。
……………………
过了一会儿，在跑步机上跑完步的孙悠悠进到了力量练习区。
他看陆源拿着根光杆在推，不由说道：“哎呦，孙悟空嘿，耍棍子呢？旁边的猪八戒，要不要来根钉耙，我看你比较适合种地。”
两人对孙悠悠的挑衅无动于衷，陆源继续推着他的光杆，王友荣则在一旁指导他。
见两人都不理睬自己，孙悠悠并没有罢休，而是继续在一旁冷嘲热讽，一会儿说王友荣笨重不适合打篮球，一会儿说陆源只会蹦来蹦去像个猴子，不如去练跳高。
孙悠悠之前并不认识陆源他们，只是三个人在篮球队新人选拔上大出风头，成为校园的焦点人物，让小心眼的孙悠悠心怀妒忌。
想当初他进篮球队的时候，就幻想着能万众瞩目，受到全校女生的欢迎。
谁知道去年溧城中学在县大赛半决赛溧城中学输给了明光中学，一时间篮球队在全校都抬不起头来。
这次新人选拔中，三个人豪言要拿冠军，现在整个溧城中学的篮球氛围都被带动了起来。学生们的空间、贴吧上，关于篮球队的讨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在孙悠悠看来，自己的风头完全被新人抢走了。
不止如此，孙悠悠在队中司职后卫，身高和陆源差不多，选拔结束后，学校的贴吧里关于篮球队帖子里，都在提议让陆源担当球队的首发后卫。
有一个分析帖直言不讳地提出，陆源是真正的天才，孙悠悠则是个垃圾，完全配不上篮球队的首发。
看到这个帖子后，暴怒的孙悠悠做了两件事，一是花钱通过人肉搜索找到了那个发帖说他是垃圾的学生，找校外的小痞子打了他一顿；二就是在日常训练里，打压陆源，以及他的好朋友王友荣。
当然，白叶他是不敢惹的，所以他常常乘白叶不在的时候埋汰两个人，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但是，陆源和王友荣依旧认真地交流着力量训练的技巧，不理上蹿下跳的孙悠悠，这让孙悠悠恼了起来。
终于，他看着陆源还在拿着卧推杆进行练习，忍不住走上去，说道：“你这样练有什么意思，让我来帮帮你！”
说完就伸手猛地压住了陆源的卧推杆，不让陆源往上推。
陆源原本正在均匀地发力，感受着腹部的呼吸和躯干的平衡，结果孙悠悠这一下彻底破坏了他的节奏，一个不稳，差点从卧推凳上掉下来。
这下王友荣愤怒了，平日里孙悠悠欺负欺负自己也就算了，反正他被人欺负惯了。可他这样干扰陆源，是有可能造成陆源受伤的！
王友荣上前一把将孙悠悠推开，然后赶忙把陆源扶起来。
王友荣身高力大，这一推把孙悠悠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窝草你妈！死变态你再动我下试试！”孙悠悠站稳后，对着王友荣怒吼道。
王友荣因为声音细小，没少被人嘲笑，不过自从和白叶、陆源在一起后，他不再那样羞怯，慢慢敢于说话交流了。
孙悠悠第一次听到王友荣说话，就嘲讽他是变态，这是王友荣最最讨厌，最最难以忍受的一个称号。
王友荣的脸涨的通红，捏紧了拳头，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时，陆源突然从卧推凳上跳了起来，甩开卧推杆，大步走到孙悠悠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看得孙悠悠心里有些发毛。
“干嘛，想打我啊？打啊，你打啊，打了你就要退出篮球队，还要吃处分，记过！信不信我让你开除！”孙悠悠叫嚣道。
王友荣听到孙悠悠的话，松开了拳头，说道：“陆源，算、算了吧，骂就骂了。”
此时，陆源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孙悠悠的脑袋，然后用自己的脑袋猛地朝着他的额头砸去！
一声闷响，骨头与骨头相撞的声音，孙悠悠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撞到了颅腔上，整个头都麻掉了，接着疼痛、晕眩接踵而至，眼前开始冒金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陆源则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跟没事人一样，回到卧推凳上，对王友荣说道：“来，把最后一组做完。”
…………………………
晚上六点半，集训正式开始前，篮球队的所有人列队站在球场中央，高静沉着脸正在问话。
“今天五点半以后健身房，除了陆源、王友荣和孙悠悠，还有谁在里面？”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静提到的孙悠悠正扶着额头摇摇晃晃一副要倒的样子，王友荣目光闪躲看上去有些心虚，而陆源则背手站着笔直，面无表情。
张润举起了手，说道：“高教练，我在健身房。”
高静问道：“孙悠悠说陆源和王友荣合伙打了他，有没有这回事？”
原来孙悠悠被陆源一脑袋撞晕后，直接找到高静打了小报告，说陆源和王友荣打他，还说自己被打得脑震荡，要去医院检查。
高静对此大为光火，新学期刚刚开始，就有打架事件发生，还是刚进队的两个新人。于是她找到陆源和王友荣当面质问，可是陆源不承认，说是孙悠悠自己绊在哑铃上摔了一跤，而王友荣一言不发，高静怎么问都不说话。
所以，高静把大家都拉出来问话。
陆源脸上面不改色，心脏却是狂跳，刚刚在健身房的确只有张润在。张润这个人比较孤僻，不是白叶的那种冷傲，人不坏，可也不太好相处。几天训练下来，陆源也没和这个张润说过几句话。
篮球队里是有小团体的，白、陆、王三个人自然是形影不离，孙悠悠和李勇属于狼狈为奸，戴浩然和任兆亮相爱相杀，邹舟和张帆两个高三的是好朋友，剩下总是独来独往的就只有张润，和另外一位高一特招生曾虹智。
不知道这个张润会怎么说，陆源心想，如果真的指认，那大不了退出篮球队，起码他的小目标，交到朋友已经完成了。别人侮辱他的朋友，他就要给对方好看。
另一边，张润面对高静的质问，说道：“我当时在骑单车，背对着他们，没太看清楚。不过我就听到孙悠悠一个人在说话，然后哎呦了一声，王友荣和陆源两个人一直在练卧推。”
张润话一说完，孙悠悠就指着他喊道：“你放……胡说，明明是王友荣推了我一把，陆源拿脑袋撞我！”
张润看了孙悠悠一眼，说道：“反正我没看见。”
张润平时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是高二素质班的学生，成绩很好，一点儿都不像篮球队的。他平日里他一直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成绩好，体育也不错，他说话老师一般都会相信。
高静见张润都这么说，又没有其他人站出来作证，只好作罢，说道：“这件事以后我会调查清楚的，我们先开始训练！”
队列解散，大家准备训练，陆源走到张润身边悄悄说道：“谢谢。”
张润看了陆源一眼，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