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你_第2章
  他那时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就在课余时间跟几个朋友炒股,本科四年赚了不少,要资助顾之临也是绰绰有余。可那时薛谨跟顾之临何止是不对头,他处处都想赢顾之临一头,见个面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花板上,怎么会想到几年后自己会跟这死对头滚上一张床?
  真是造化弄人。他这么想着,又想去拿酒杯,坐在他身边的顾之临却按住了他的手。
  “三杯了。”
  “才三杯。”
  薛谨想嫌弃他一下,顾之临却低声说:“你喝多了会耍赖啊,薛律师。”
  “哦?”薛谨挑了挑眉,“怎么个耍赖法?我酒品很好的,你可不要诬告陷害。”
  顾之临低低笑了一声:“没有证据,可我喜欢薛律师跟我较劲的样子。”
  他平时很少笑,薛谨见得也不多,更多时候是在人前跟他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地互怼——薛律师抬腿跨坐到顾之临身上,扯住他的领带拉近自己,笑着低头看他:“这种较劲?”
  顾之临抬头看他。
  薛谨一手去勾他的下巴,另一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慢悠悠道:“不够的话……”
  顾之临按住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吻住他。
  薛谨的浴袍带子本来就系得松松垮垮,一番亲吻后已经乱得差不多了,他按着顾之临的肩膀往下压,另一只手腾出来把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甩了顾之临一身的水。
  “这种较劲怎么样?”他居高临下,也不觉得自己近乎全`裸有哪里丢人,单手解开顾之临的衬衫纽扣,最后一路向下,覆上对方胯间已经顶起的帐篷。
  顾之临很大,他知道。倒不如说,他好像就是因为顾之临器大活好才跟他在一张床上滚这么久的。薛谨解了他的皮带和裤链,从内裤里掏出那根硬起来的东西,吹了声口哨:“可以啊顾律师。”
  “客气。”
  顾之临也不急,他沿着薛谨浴袍下光滑的脊背抚摸,像给猫顺毛似的,直到薛谨把他彻底弄硬,才伸手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了个套。
  薛谨浴袍下挂了空挡,戴套这种事他是不会帮顾之临干的,还越过他把被冷落的酒杯端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俯身渡给顾之临。
  这口酒喝完,顾之临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在他耳边呼出一口酒气:“要较劲的话,今天自己来?”
  薛谨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调整一下位置,欣然应道:“好啊。”
  他皮肤白,喝酒不上脸,身上却会泛起一点不明显的粉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来,可顾之临也不是头一回和他干这个,自然知道薛谨已经是个什么情况。
  薛律师平时爱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把业余时间花了大半在无关痛痒的捉猫逗狗上,但也没有疏于锻炼。他瘦归瘦,肌肉还是有的,而且很好看。薄薄一层肌肉既不夸张也不露怯,该练的地方都练过,线条优美流畅,是相当标准的宽肩细腰。这种颀长优美的体型某种程度上为他臭美提供了便利,但有些时候也有点吃亏。
  比如现在,他和八块腹肌齐全的顾之临上床,体型上的差异有时候会让他变得……有那么一点劣势。好在薛谨也不在意这个,顾之临身材好爽到的人是他,退一万步说,顾之临要是光长得帅身材不好,他大概都懒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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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彼此的身体互相了解,应该算是炮友的基本功?薛谨伏在顾之临肩上,本来有点走神,可顾之临扩张的手指净往他敏感点上戳,弄得他也硬得够呛,只好提前结束前戏,主动扶着对方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顾之临说让他自己来就真的没再动,任由薛谨跨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他那根吃下去。
  “喂,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兴奋?”薛谨扶着他肩膀往下坐,发梢的水滴在他身上,沾湿了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不用出力这么爽?”
  顾之临没说话,看他膝盖跪在沙发上无处着力,最后还是搭了把手。薛谨松了口气,挑眉看他:“我确定了,你就是兴奋。”
  他姿势有点别扭,确实不好使力,怪就怪沙发是软的,没了借力的地方,薛谨只能靠腰力。顾之临看他别别扭扭地动了几下,忍着笑俯身把他压到地上。
  地面铺着绒地毯,滚下去有点痛但不硌人,屋里开着空调也不冷,薛谨终于找到了着力点,没好气地坐起来。
  搞骑乘还要丢次脸,顾之临八成是故意的。他拿浴袍擦了擦头发,然后丢到一边,朝顾之临勾勾手指。
  顾之临俯身过来亲他,薛谨抱着再战的心态去攻城略池,最终凭借高超吻技略胜一筹,拿下一局。
  于是角色颠倒,顾之临成了伺候人的一方,从“今天自己来”变成躺平享受的薛谨想了想,觉得今天顾之临是有点怪。不止硬得快还会笑,态度居然还好得过分,这家伙路上捡钱了?
  五分钟后,他把这无厘头猜想丢到了脑后,因为顾之临心情真的很好,好到居然在给他口`交。
  “喂。”薛谨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他,顾之临正伏在他胯间为他服务,闻言抬眼看他,嘴上轻轻一吸。
  薛谨便说不出下面的话了,他这几年床伴只有顾之临一个,此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一下上升到vip等级,他居然有点吃不消。
  顾之临的技术比他想象中要好,薛谨没被牙齿磕碰也没被撸到早泄,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顾之临把他那根吐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送进了他后面。薛谨被他又舔又吸地玩了好一阵子,舒服得有点上头,任他把自己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被顾之临干。
  顾之临的手带电似的抚过他腰侧的敏感点,下面进得又深,薛谨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唔……你轻点……”
  “嗯?”顾之临装没听到,还往深处捣了捣。
  薛谨被他顶得呜咽一声,怒道:“让你……嗯……轻点!”
  他趴在床上,皮肤从深处透出粉色来,先前在外面看不清,此时在床头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顾之临宽大的手掌扶在他腰间,拇指恰好陷在脊柱凹陷中,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薛谨的腰身颤了颤,于是俯下`身去舔那条优美的凹陷曲线。
  那道凹陷从背部延伸至腰窝,又从腰窝延伸而出,像勾勒在山间的河流。顾之临知道薛谨的敏感带在腰上,刻意一路向下,最后在他腰间停下来。
  他听见薛谨有些难耐的细碎呻吟,伸手去摸,薛谨前面硬得不行,顶端有些清液溢出,竟然比刚才被口更兴奋。薛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伸手替自己撸了两把,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软下来,抱怨道:“明知我那里碰不得,你什么毛病……”
  顾之临欺身贴在他身后,高挺的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又浅浅插进他后面,称得上温柔地抽`插起来。薛谨绷得几乎都要射了,没想到他突然又变路线,没忍住叫出声来。
  “啊……顾,顾之临……”
  他连声音都没绷住,和平时庭上冷静精明的薛律师判若两人,被顾之临慢慢地深入浅出插了一阵,趴在枕头上射了出来。
  顾之临还硬着,勾住他的腰慢慢地抽`插,像在做什么精细活,迟迟不射。
  “妈的混账。”高`潮后的薛谨被他磨蹭得困死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再不缴枪我都要睡着了。”
  “那就睡。”顾之临还在慢工出细活似的捣弄他里头,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颈后摩挲,“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射。”
  “行行行,顾律师持久,金枪不倒。”薛谨没好气地挤兑他一句,“有本事你今晚就别射了。”
  顾之临奇道:“那你明天起来可不好办啊,后面合不起来怎么办?”
  薛谨表情僵了僵,决定不跟这神经病讲话了,睡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