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是一巴掌!
  “不要……”邹念喘息。
  嘤咛中,她微微的扬起了头,白/皙颈部肌肤被他狂乱的吻着,濡湿,炙热,痒痒的感觉传遍了肌肤表层,手指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无视了。她的身体,被阮聿尧抵在了墙壁前面,和他精壮的身体之间,他的动作非常的轻,怕她会疼,怕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邹念只觉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了,好像要窒息了一样。
  “唔……”
  阮聿尧轻柔的动作,身体前倾,趴在了邹念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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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间里面的洗手间,是带豪华浴室的,准备了洗浴用品,邹念根本不知道,阮聿尧说,邹念进去了才清楚。
  这设施,简直太方便了……
  邹念这么多年,跟客户或者是朋友在外面吃饭,还没遇到过这样设施的餐厅包间,而且是这种不大的包间,设施齐全的惊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阮聿尧说,里面的东西可以放心的用,都是消毒过的。
  邹念无语,问他,怎么会准备了这些东西?
  阮聿尧笑笑,没答。
  ……
  两个人整理好自己,回去的时候,没有人看出任何异样,以为邹念可能是难过伤心了,阮聿尧去哄了。
  哄好了,才回来的。
  离开的时候,向阳跟阮聿尧握手,还是客气话说了一堆,向阳生怕招呼的不好。
  “今天,我很开心。”阮聿尧对向阳客气地点了点头,而后,挑眉看向了邹念,他口中的开心,意有所指。
  午餐完毕,邹念和向阳要回去公司。
  向阳,邹念,和阮聿尧一起走出的餐厅,邹念要上去向阳的车,而阮聿尧,也有司机开公司的车来接。
  出去餐厅,邹念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下号码,接起,“喂?”
  “我在外面,马上就回去公司。”邹念在听那边说,她听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苏正东,我没想夺走苏姿的位置,如果你不想留苏姿在公司,你可以想别的办法,这个位置,我一定不会抢的。”
  “……”
  向阳看了一眼阮聿尧,只见阮聿尧面色阴沉。向阳叹气,念念还真是夹在中间为难了……一边是苏正东,丈夫,一边是这样一个优秀的追求者,却偏偏是个已婚的。
  邹念知道阮聿尧生气,也怕阮聿尧想多,可是这些事情都避免不了,也遮盖不了,就像阮聿尧一样也无法彻底不理卓笛一样。邹念转过身去,拿着手机淡淡的说道:“我想多赚钱不假,但是我也要能胜任这个工作才行,我妈马上要出院了,我可能完成不了苏姿这个职位的工作,会很累,你另找别人吧。”
  一通来电,说了大概有五分钟多。
  挂断之后,阮聿尧深深的看了邹念一眼。
  ............................................................................
  晚上下班。
  邹念和向阳在家里准备吃饭了,向阳的手机响了,接起,她说了两句话,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你有病吧?”向阳惊呼。
  惊呼完就立刻挂断了。
  邹念问她:“谁打来的?”
  “自称是陆元,如果我没记错,是中午那个一起餐厅里用餐的男人,阮聿尧的一个朋友。”向阳不可思议的说:“他说趁着我去洗手间,用的我手机,然后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打算没事联系我,出去喝酒。我认识他是谁啊?还让我没事跟他出去喝酒,这人自来熟?”
  “你小心点,一定不准跟他出去喝酒啊……明天我问问阮聿尧,这人怎么回事。”邹念也愣住了,这人太奇怪了,都不算熟的关系,就打电话叫人出去喝酒,什么居心!
  睡前,邹念没有接到阮聿尧的来电,这是自从知道怀孕以来,第一次,阮聿尧晚上没有跟她说一声‘晚安’,从中午餐厅离开,阮聿尧就没有联系她了,邹念不知道,阮聿尧是否生气了。
  可是这种生气,顶多叫做吃醋。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邹念和向阳一起准备去宏远,向阳没有睡好,出门的时候一直嘀咕,这个陆元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昨晚半夜扰的她没有睡好。
  “怎么了?”邹念问。
  “大半夜打来问我,我是谁?”向阳无语道:“问我是谁?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打来给我,说请我出去喝酒,半夜就问我是谁?半夜就不记得了?估计是没少喝酒,这种人,真是有病啊……”
  向阳还瞒了一点,不好说出来。
  就是那个陆元醉酒的状态下问她:“你是我要过的哪一个女人?为什么还给我打来?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分手!分手了吗!”
  向阳头疼,谁跟他分手了!谁被他要过了!这人莫不是喝多了大半夜的在发春!!
  早上的宏远,邹念忙到十点多,接了一个来电。
  “你好。”这个号码邹念不认识,所以,接起的时候很礼貌。
  “是阿姨,聿尧的妈妈……”对方道。
  邹念呼吸一紧:“阿姨,您好。”
  她是提着一口气的,说话恭敬中带了一点害怕,萧玉华听了出来,笑着说道:“不要紧张,阿姨不是很凶的人,阿姨想问你,周末有没有时间,陪阿姨去商场买点东西……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子满月,阿姨准备送件礼物,你也可以给阿姨推荐一下,参谋参谋。”
  ……
  萧玉华在楼下打电话,刚起床的卓笛,在二楼的楼梯口刚好听到,没有再迈下去一步,好奇,婆婆在跟谁说话?
  让谁周末陪着出去买东西?
  婆婆说自己是聿尧的妈妈,那么,对方一定是阮聿尧熟悉的人了,可是,能陪着婆婆出去买东西的人,不会是男人,是女人吧!
  萧玉华和邹念聊了几分钟,问邹念工作上累不累,压力大不大?最后,萧玉华说,不打扰你工作了,忙吧。
  说完,萧玉华这边就挂断了。
  保姆阿姨在外面忙碌。
  萧玉华去外面的小花园里,给花草浇水,修剪,和大儿媳妇一起,都偏爱好弄这些东西。当客厅里确定没有人了,卓笛穿着睡衣下了楼……
  心跳加快,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话机前。
  看了一眼外面的小花园,厌恶的眼神从婆婆身上扫过,卓笛一直不喜欢这个婆婆,可是还需要讨好这个婆婆,明明厌恶也要伪装。这个家中,她谁也不爱,只爱自己的丈夫阮聿尧一个,非常的爱。
  卓笛坐下来,眯起眼拿起了座机,回拨了那个号码,没通的时候她又紧张的挂断了,记下了这个颇为熟悉的手机号码,上了楼去打。
  卓笛用自己的手机,准备打这个号码。按了数字键子,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显示的,居然是邹念的手机号码!!
  她的手机中,存了邹念的手机号码……
  显示了一个‘邹’字。
  卓笛没有拨打出去,手指把那些数字都按没了……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婆婆,居然和邹念有联系?
  婆婆,阮聿尧,邹念,这三个人在背后,居然有着联系?卓笛的第一不好想法就是,到底这三个人在背后预谋什么?婆婆见过邹念了?很喜欢这个女人?
  难道,阮聿尧是和这个女人来真的?
  卓笛匆匆的洗漱,换了衣服,拿了包包和手机,还有车钥匙,离开了家。
  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卓笛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宏远公司。
  十一点半不到,有同事在问邹念,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邹念的手机此时却响了,邹念已经收拾文件起身,所以她接起的时候没有看手机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你好。”
  “是我,阮太太——”卓笛的声音。
  邹念:“……”
  每次卓笛都自称自己是卓笛,这次态度冷硬,自称阮太太,虽然这种自称并没有错,可是听着,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有事?”邹念问。
  “我在你们公司的外面,你能现在出来一趟吗?或者,你不出来,我也可以立刻进去找你……不要说你没在公司里,我知道你在。”卓笛不给邹念拒绝的余地。
  邹念拿着手机,皱起眉头。
  听声音,来者不善……
  其实邹念和卓笛的见面,大多数都是奇怪的情势下。邹念知道,卓笛心里藏着对她的敌意,第一次见面,在酒店中,卓笛就直接设计了她和阮聿尧发生性/关系。后来印象更加深刻的,是医院外面,卓笛居然说了一些没脑子的话,让她跟阮聿尧在一起。
  这一次,邹念不知道卓笛打算干什么。
  邹念不想下去,却必须要下去。否则卓笛真的会找上来,如果卓笛找上来闹,就不好看了,背后难听的声音变多。邹念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阮聿尧考虑,一直是阮聿尧照顾她,为了她在着想,而她,也想体谅一下这个男人。
  邹念下去,每一步都在心虚,电梯中明明不热,却闷得邹念几乎喘不过气来。和阮聿尧接触算不得太频繁,但也不是十天半月见一次面,掩藏的再好,估计也能被人看到,发现,传到了卓笛的耳中?
  邹念猜测着……
  偷情,应该是一件只要心理道德这关过得去,就什么都无所谓的欢愉事情吧?可是,邹念摇头,并不是这样的,她和阮聿尧,居然偷情偷得这样累,甚至,觉得这种累,超越了一开始心里道德的束缚挣扎。
  挣脱了那层束缚,就轻松了。可是面对阮聿尧的妻子,妈妈,邹念前所未有的赶到疲惫,也害怕。
  ……
  宏远外面。
  邹念找到了那辆卓笛的车,认识,上次医院门口见过一次。
  卓笛也看到了她。
  打开车门,卓笛下了车。
  “卓小姐,找我有什么事。”邹念问道。她强装着淡定的姿态,手指,却已经攥紧了手中的手机,机身大概最能感觉到邹念紧张情绪的,可是,手机的机身毕竟是个没生命的物体。不会表达的死物,才值得信任。
  卓笛一身名牌,包包,裙子,鞋子,身上的首饰。包括这辆……吸引了宏远午餐外出吃饭员工眼睛的名车。
  而邹念,无法与卓笛相比。
  “当然有事。”
  卓笛上前了一步,趾高气扬地拧眉问道:“邹小姐,请问你跟我的丈夫,真的很少有私下来往吗?如果有,请你坦白的承认一下,我并不是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一开始,也是我设计促成了你们两个,现在,只要你对我坦白,我一样不会阻拦你。可是,我不太喜欢别人背着我做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
  邹念心里提了一口气,果真,是来质问的。
  “可以听懂你话里的意思,但是你的质问,是在怀疑什么,请你对你的怀疑拿出有效证据……”邹念说。
  “证据?”
  卓笛对视邹念的眼睛。
  邹念一样毫不畏惧!
  “我坦白的说,我不怕你把我找过你的事情告诉聿尧,因为聿尧无法跟我离婚,起码这一年多,在我父亲还在任的这个期间,我们离不成。我爸一天是市长,他大哥就一天还是我爸的傀儡!即使我爸离开了B市,到别的城市任职,可是,其他的人也还是会卖我爸几分薄面的,一样吃死了他的大哥,聿尧是生意人,似乎帮他大哥也就到此,他毕竟是个人,不是神呢!”卓笛挑眉冷笑道,“不瞒你说,我听到了你和我婆婆的对话,你们……居然认识了?聿尧把你介绍给我婆婆的?”
  “……”
  邹念万万没想到,一个电话,也能被卓笛听到。
  卓笛冷笑着上前了一步,站在了邹念的面前,她的鞋跟比邹念的高跟鞋要高一点,所以两个女人在身高上,差不太多。卓笛的眼睛不屑看邹念,而是看着别处,轻松地说道:“不要试图欺瞒我什么,也不要小看我,聿尧对你再怎么好,我婆婆对你再怎么护着,你都记得,不要得意忘形了,我这个阮太太,会跟你死磕到底,我会坐稳了阮太太这个位置!不光是你,任何试图嫁给聿尧的女人,我其实都不会放过!!”
  卓笛伸手就是一巴掌!
  打的不算太重,却让邹念疼的闭上了眼睛。
  卓笛扬眉,“这只是一个警告!”
  这样的质问,邹念该是哑口无言的,有什么需要辩解的?明明就都是事实了,承认自己跟了有妇之夫,或者对他妻子求饶,说再也不会联系那个男人了。或者接受他妻子这一巴掌,不要反抗,或者挨一顿痛骂!不管怎么,都不要有一丝的委屈表情泄露出来! 敢说自己委屈?邹念不敢,说了自己都会对自己感到恶心!
  可是邹念也不敢承认什么。
  以邹念往日的做法和性格,是不会挨欺负的,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挨欺负!对待好的人会温顺,对待不好的人会全身带刺!卓笛打的这一巴掌,因何邹念不想计较?是因为这算不得卓笛对她的欺负,邹念觉得,是自己欺负了卓笛才对!对卓笛的丈夫居然不能放手,刚刚,就在前几秒钟,邹念试着想象,如果以后和他再也不能见面,再也不能联系,竟然会很心痛!灵魂已经彻底龌龊!
  邹念心里泛着对自己的恶心,言语却要轻描淡写,表情正常的解释:“对不起,卓小姐你可能误会了,你的婆婆要买礼物,苦恼于不会选,刚好那方面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推荐真货,以前我跟阮先生提起过,聊到了,阮先生这次告诉了他母亲而已。我是纯粹的帮朋友忙。”
  ……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邹念接到了阮聿尧的来电。
  她接起,。
  阮聿尧说,约她一起吃饭。
  邹念吸气,能听得出来,阮聿尧昨天的确是生气了,可能是苏正东的缘故,他总怕她要吃苏正东的亏。邹念无奈,苏正东是合法丈夫,卓笛是合法妻子,却都是她和阮聿尧排斥的合法另一半。
  老天弄人。
  这会儿邹念听他的声音,阮聿尧大概是一天都没有等到她的电话,沉不住气,怕真的会僵持下去,主动示好了。
  下了班,就是自由轻松的时间,可是,邹念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轻松,这不能怨别人,只怨自己想不开,早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贱就贱到底了,跟了他就分不开了,为何今天面对卓笛的恶讽质问,还要难过?
  这种质问,以后是不是会有很多?
  “对不起,设计图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想早点做完,不能陪你吃饭了。”她语气简单的撒谎,声音很轻,怕他生气。想要执意的拒绝跟他出去吃饭,现在,邹念一想到要跟他出去,就非常害怕,仿佛大街小巷四周都是眼睛,在窥探着她的肮脏,和勾/引男人的不知廉耻。
  “几点了还做?你不下班?”阮聿尧想说,自己就在宏远附近停着车。
  等她出来。
  邹念叹气:“今天要加班,加班完顺便修改一下向阳的设计图。不过九点我应该能回家休息了,不会影响孩子和我的健康。就是不能陪你吃饭了,对不起,我自己会吃一点东西,下午知道要加班,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撒谎撒的跟真的一样……
  “是么。”阮聿尧的声音,冷冷的。
  不知为何邹念如此对他疏离,总之,他的心情,不好,心里突然一沉,那种滋味,恍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是的。”她说。
  很无力的声音,邹念嗓子疼痛,哽着喉咙。
  他说,“要不要我跟陆总打个招呼?让他缓一缓向小姐手上的设计,你不用做了,再找了一个专业的设计师帮向小姐。一切的损失,我全部补偿,反正,你也知道,我阮聿尧并不缺钱,能把钱花在你的身上,我高兴,我很愿意……”
  阮聿尧的语气虽然没有多恶劣,可是,邹念听得出来他的怒火。
  “不要跟我发脾气,阮聿尧,有话我们好好说。这个设计图我说了要做,我就一定会做下去,我怀孕了不是那么经不起累,你别让陆总向阳知道你对我这样,都会瞧不起我突然变得这么矜贵,娇气!再说,加个班也不是很晚,我真的不累。我谢谢你关心我,真的,求你让我静一静。”
  邹念心里很乱,一巴掌疼在脸上,乱在心里。也许怀孕对女人的脾气真有影响,邹念觉得自己虽然控制住了跟他吵架,但心里却有一点火大,给一点自由的空间,不要把她看得这么紧,可以不可以?也许一晚上过去,睡一觉,明早心情就好了!
  她说加班,阮聿尧说好。
  五点多两个人挂断的电话,一直没有再联系。
  邹念工作到了六点多,就离开了公司,望着城市刚黑天的夜空,邹念抿唇,阮聿尧应该跟别人去吃饭了,或者一个人在公寓,跟她赌气。
  九点,邹念被手机震动吵醒。
  她拿过来,看到了手机显示的号码,是阮聿尧……
  “还没有下班?我一直都没离开,在等你下班,一起吃饭。”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声音黯哑。
  邹念捂着嘴巴,轻轻的坐了起来。
  许久,邹念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你在哪里?”
  阮聿尧生气,坚持捱到了晚上九点,对她说这番带了抱怨的话,让她知道,他真的不能没有她陪在身边,单身一个人,吃不下睡不好,一个城市,却好似和她分隔了很远,他心,很疼,她身上,还有两个人动情的果实。
  孩子,孩子爸爸,大概是心连着心的。
  邹念挂断了电话,眼睛潮湿,拿了手机和钥匙,离开了家。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哪怕下一刻出门车祸撞死,也要见他。
  感情会叫人冲动,许多人控制不了,它很美好,也时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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