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给姜老师赔个罪,吃点月饼压压惊。”
  又不是他的错,姜沅不至于这么小气,道了谢接过来:“别叫我姜老师,你这是要折煞我吗。”
  莫向晨笑了一下:“我看凌老师也是这么叫你的。”
  啊……
  凌霍叫她“姜老师”,是他们两个在互怼,姜沅一直觉得凌霍在损她。
  但从别人口中听说,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暧昧感觉。
  好像这是一个爱称。
  她是不是被凌霍传染了,怎么什么都能想歪。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姜沅送走莫向晨,刚关上门,就收到凌霍的短信。
  【十点半了】
  “……”
  十点半怎么了,夜生活还没开始呢,催什么催。
  姜沅轻哼了声,没回他,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上楼。
  距离凌霍发短信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玄关一盏小灯照亮门内一小块区域。
  姜沅脱了鞋子走进去,手刚碰到开关,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逼近。
  冷不丁怪吓人的,但同一时间,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餐桌上。
  姜沅往凌霍腿上踢了一脚:“你想吓死我吗?”
  凌霍站在她身前,捏住她的下巴,黑黢黢的眼攫住她。
  姜沅想起他白天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每天哪来的那么多情可发。
  她微微后仰,想躲开:“叫我上来干嘛,你又想来?”
  凌霍摩挲着她的下巴,嗓音压得很低:“我想看看,姜老师怎么演戏。”
  “想看我演戏看就行了,别动手动脚。”
  姜沅拿掉他的手,又把他往后推开,不让他碰自己。然后用脚尖开始在他大腿外侧慢慢地磨蹭,仰起头,脸上显出难耐的表情,对着他,发出以假乱真的叫声。
  凌霍盯着她,目光一点一点变深。
  姜沅演了几声就停了,勾着嘴角掩饰不住的小得意:“是不是一模一样?凌老师分得出来真假吗?”
  凌霍募地抓住她的脚腕,往下一拽,姜沅差点从桌子上掉下去,连忙往后仰了一下。凌霍顺势抬起她脚腕,她便失去重心躺到了桌子上。
  乳白色毛衣宽松,一扯便掉下来,漂亮的赭色衬托着一身肌肤白得像豆腐。凌霍低头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姜沅立刻痛呼一声。
  但当凌霍的手开始滑到她裙子时,姜沅的右脚踩住他凶口,制止。
  “我今天不方便。”她的声音还有些不平稳。
  凌霍停顿了片刻,似乎才理解“不方便”的意思。
  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目光幽幽暗暗,最后放开她的腿,转身向浴室的方向走。
  拔吊无情要不要这么明显。
  姜沅坐起来:“站住。”
  凌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这就不管我啦?”姜沅抱起手臂,“我白给你培训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不能做就马上走人,翻脸无情啊?真把我当上门服务了?”
  凌霍没作声,眸光沉沉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姜沅坐着不动,一副“我现在很生气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半晌,凌霍转身走回来,把她的毛衣拉上来。
  姜沅还是不动,拿眼瞥着她。
  凌霍托住她后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把她揽到怀里,抬起她的下颌,低头,吻得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小猛凌:她说爱我了!(゜ロ゜)
  第29章 二十九根腿毛
  姜沅从来没在他这里享受过这样的温柔。
  她满意极了,打开牙关回应他。
  凌霍是一个冷感的人,但他的冷,并非无欲无求、看淡一切的仙气,而是锐利的,充满掠夺感。
  这种强势的锋芒让他的温柔显得尤为珍贵。
  姜沅都怀疑他是不是喝多了,才会露出这样难得的一面。
  凌霍的吻技很厉害,毕竟是亲身上阵“教”她吻戏的老师。
  姜沅很快沉醉于他唇舌的技巧,被吻得都有点心痒痒了,无奈亲戚不允许,亲了一会儿,趁自己心更痒之前才推开他。
  她舔了下嘴唇:“好了,你自己去浴室解决吧。”
  也是非常拔幻肢无情了。
  凌霍的反应一分都没消,眸底灼灼,拇指从她唇瓣碾过,粗粝和柔软的碰撞。
  他忽然将姜沅抱起,单手托着她,将她从玄关抱进卧室丢到大床。
  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让姜沅莫名其妙、猜不透的一眼,才走进浴室。
  姜沅茫然地躺在床中央。
  什么意思?
  这种被狼叼回窝的感觉……
  这张床是凌霍的味道,很具有辨识度的味道。
  今晚月色很好,圆月悬在漆黑夜幕,姜沅莫名地心情也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好。
  她在熟悉的味道里翻滚了几圈。
  嘿嘿。
  半个小时后,凌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整个房间安静无声。
  他脚步微顿,停了下走到床畔,拿起贴在实木床头柜上的便利贴。
  【我回去咯,怕你守着我吃不着憋坏身体,毕竟我这么美[笑脸]】
  三行字,她得意又自恋的样子仿佛映在纸上。
  凌霍拿在手里半晌,看了几遍,重新贴回原位。
  一大早兢兢业业的助理小胖就上来了,带着熨好的衣服和两人份的早餐。
  除了大厨做的海鲜粥、脆皮虾场和蒸排骨,还有姜沅喜欢的甜豆花,他特地开车跑出去买的。
  进了房间他便熟练地开始干活,先把早餐和餐具都摆上桌,等卧室的人起床再把衣服送进去。
  姜沅平常起得比较晚,所以凌霍出来之后,他没忙着进去,在外面继续忙活。
  结果一直等到凌霍吃完早餐,都没见姜沅出来。
  最开始小胖还好不意思叫姜沅,现在已经习惯了,过去敲敲门说:“姜老师,时间不早了,该去片场了。”
  卧室里没回应,倒是餐桌前吃东西的凌霍说了句:“她不在。”
  小胖顿时松了口气:“姜老师昨晚没在这儿休息啊。”
  那某个死扛不说的人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声音里的喜悦和欣慰没藏好,凌霍抬眸,冷冰冰的眼风扫过来。
  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小胖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把衣服抱进卧室。
  姜沅出门时,刚好碰到莫向晨,打了招呼一起等电梯。
  莫向晨道:“今天怎么巧。虽然住在隔壁,平时一次都没碰见过你。”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和凌霍的奸情藏得这么深,平时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但还是会在各种细枝末节里泄露疑点。
  姜沅心里虚,面上却不显,笑得若无其事:“我早上会去跑步,走得比较早。”
  “那很好,有机会可以一起跑。”莫向晨说。
  接下来几天,姜沅没再去十楼。
  她在片场仍然是和莫向晨的对手戏居多,和凌霍,白天没有机会交流,晚上固定的交流活动也被取消,连着几天几乎没说过话。
  凌霍的精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
  虽然他一贯什么都不外露,之前长达五天没睡觉也让人看不出来,但别人不知道,贴身跟着的小胖却知道,他每天都绷着,中午吃饭时间全用来补眠。
  所以他一方面很欣慰,凌霍终于不用死扛;一方面看着姜沅每天和莫向晨待在一块有说有笑,自家老板惨遭冷落,不免又发愁。
  这天上午拍摄间隙,大家都在化妆间,莫向晨的助理双手提着星巴克的杯托进来,亲切地跟工作人员们聊了几句,一边把买来的咖啡分给大家。
  不巧,正在这时小胖也回来了,手里同样拎着星巴克的袋子。
  化妆间里的空气短暂地凝滞了一瞬。
  演员拍戏时请剧组工作人员喝水是惯例,不过其中也有讲究,辈分低的既要请,又要注意不能抢前辈风头。
  所以姜沅每次都是等凌霍请了自己再请,或者他请水,她就请些吃的。
  虽然都是小胖在操办,凌霍压根不关心,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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