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_18
  这次跟在浴室里完全不一样,那水声让阿芜抬不起头来,他眼前被泪水弄的一片模糊,而他也不想再看清了,看得越清楚,他心里就越冷。
  白潇楠拍了拍他的脸,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哭喊,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只是简单的表达着痛苦。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呢?叫骂,还是哀求?
  不管哪一样,都不会让他好受一点。
  所以他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不管是愤怒的还是哀求的,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眼泪是他唯一宣泄痛苦的方式,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白潇楠叹了口气,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又一次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虐完了哈(自我怀疑)
  第18章 chapter
  阿芜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寒冷,饥饿,恐惧,所有的感官都让时间显得那么漫长,而白潇楠出现的并不规律,他没有办法通过白潇楠来看他的频率来判断时间,而每一次他的出现,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过了一辈子。
  人生太漫长了,而他唯一能欺骗的,就只有白潇楠的到来。
  他的到来意味着屈辱,可也同样意味着他唯一能得到的温存。
  他的人生是一片荒芜,这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在这段看似比永恒更漫长的时间里,阿芜试图寻找让自己坚强的理由,最后悲哀的发现,他没有。
  除了疤哥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的人生竟然没有一点点值得留恋的内容。
  而白潇楠呢,他是个骗子,他说他永远不会放弃的,结果只要这么一点点反抗,就让他没有了温柔下去的耐心。阿芜绝望的想到,如果他能再对自己好稍微那么一点点,也许他就不会再挣扎了,只要一点点,让他给自己找一点点活下去的意义。
  白潇楠把电脑合上,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把阿芜自己一个人关在楼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这小子嘴还真硬,不知道跟自己给他的那个口塞有没有关系。
  他上楼,打开门,把室内的灯光调的稍微亮了一些。这次阿芜没有睡着,他听到动静很快就抬起了头,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眼中悄悄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那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阿芜的眼睛稍微有点红肿,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眉眼的精致,反而有种更加令人难以抗拒的美。
  他的脸色苍白,无力的跪在地上,被迫将双手高高举起,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都挂在手腕上,雪白的身体上有几处泛红的伤痕,这一切都让他显得更加动人,脆弱的让人想要呵护,又想彻底破坏。
  白潇楠看着他愣了一分钟,他缓缓的走过去,阿芜目光绝望的看向他,随着他的接近,他眼中的水光越积越浓,白潇楠轻轻的抬手碰了他的脸,他就像被碰碎了一般,泪水刷的洒了出来,无声的哭泣。
  白潇楠抚摸着他的头发,解开了他脑后的扣子,把他嘴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阿芜本来觉得脸已经麻了,现在一动就加倍的疼,白潇楠帮他揉着下巴,慢慢的帮助他练习张嘴闭嘴。
  等到他差不多可以自己控制脸部肌肉的时候,白潇楠一手拉开了裤子拉链,轻声问道:“想明白了?”
  阿芜哭着点点头,白潇楠又把他一只手解了下来,阿芜颤抖着帮他解开了腰带,哭着张开了嘴。
  白潇楠按着他的头,没有用力,只是帮助他把握节奏,阿芜哭的身体有点抖,但是他小心的没有咬着他,虽然还很生疏,可他闭着眼睛,做的很认真。
  顶点快要到来的时候,白潇楠轻轻抬起了他的头,让他睁眼看着自己,阿芜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却已经不再抗拒。
  那双带着泪的眼睛亮的惊人,白潇楠看着他的脸,发出一声低低的长叹。
  白潇楠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味,又像是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情绪,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给阿芜解开了手铐和膝盖上的束缚,阿芜晃了两下,手臂向前挥舞着想抓住什么,向前倒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白潇楠及时接住了他,他把阿芜放在地上,阿芜脱力的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再动一下,只剩眼中还有些许的泪光。
  白潇楠蹲下身看着他,半晌,他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阿芜颤抖着看着他,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只看到他笑道:“可以啊,臭小子,吃硬不吃软是吧,早知道我就没必要对你那么好了。”
  阿芜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摇着头,低声啜泣起来。在地上抱住了自己,把自己变得很小,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中的姿势。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这个。
  可是他太累了,他的脸颊肌肉僵硬而疼痛,况且,他也想不出任何说法,能让白潇楠相信他。相信他不是因为害怕和疼痛才屈服的。
  白潇楠观察了他一会儿,轻轻的把他抱了起来,手很轻,语气却一点也不客气,简单的说道:“今天晚上你可以先休息,明天早上规规矩矩的来叫我,该干什么你心里有数。”
  阿芜略略张了张嘴,很快就闭上了嘴,安静的被他抱起来,他的脸贴在白潇楠胸口,白潇楠没有低头,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一点。
  他把阿芜抱回自己的房间,有些粗暴的把他扔到床上,阿芜身后的伤还没好,他低低痛呼了一声,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白潇楠没有立刻离开,阿芜抬起头,带着期待的望向他,只见白潇楠不屑的笑了笑,无情的说道:“想让我安慰你?想想你有什么能拿来换的吧,你不值得我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阿芜眼中的泪光才刚刚收起就瞬间又溢满了眼眶,他忍着没让自己流泪,几乎是震惊的看着他,失望,而又不愿相信,嘴唇微微的颤抖。
  白潇楠看着他可笑的样子,没有多给他时间思考,哼笑了一声,关灯离开了。
  阿芜听到他把门关上的声音和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失落的翻身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床头有灯,但他没有打开。
  他从来没有这样鄙视过自己。
  白潇楠轻而易举的让他明白,他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的时候阿芜就坐了起来,他觉得挺神奇,他被绑起来难受的浑身都疼的时候每天都睡得很沉,终于被放了下来,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被子,可以自由的伸展手脚,他反而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连他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听自己使唤了。
  阿芜头脑昏昏沉沉的,他摸了摸脑门,感觉自己可能发烧了,但是他不敢继续躺着,起床去了白潇楠的卧室。
  现在时间还早,他可以去那里等白潇楠睡醒,或者等到天大亮了把他叫醒,他不想冒险被人看见。
  一坐起来,阿芜意识到自己可能烧的不低,后背和大腿上的伤虽然好了不少,但是碰到了还是会疼,还有那个不能言说的部位,之前他身上各处的难受太多了,他没有注意到,现在别的地方渐渐好了起来,那里有异物的感觉分外的明显。
  阿芜皱皱眉,勉强下了地,打开门探头,确定没有人在楼道里,迅速的蹿到了白潇楠的房间里,这次他没有敲门,他估计白潇楠不会这么早就起床,他不想意外把他吵醒。
  他不确定白潇楠起床气大不大,但是想来不会太好。
  进了屋,阿芜悄悄的推开他卧房的门,确定他还在睡着,胸膛有序而缓慢的上下起伏,稍稍松了口气,走进去坐在了他的床脚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