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章 救你!
  只见阮依依的身体,突然被一团黑雾笼罩。颜卿伸手过去,黑雾就会散去,但只要他一收回手,那黑雾又重新凝聚,将阮依依紧紧包裹。
  “那是怨灵……”乌拉、参参和灵鹊异口同声的大叫一声之后,全都跑了。
  颜卿听到声音,往竹帘下看去,空空如也。
  “师……傅……”阮依依冻得牙齿直打哆嗦,咯咯直响。她下意识的紧紧抱着颜卿,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黑雾就会自动散去,被冻住的地方也渐渐的回暖。
  但颜卿没有触摸到的地方,便被怨灵笼罩,将她冻成了冰块。
  阮依依吓哭了,在经历一次死亡之后,她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怨灵所带来的寒气,仿佛十八层地狱里的阴气,将她身体里所有的生命征兆全部带走。她就象一个漏斗,生命,自上而的通过,根本无法在身体里驻足,就被怨灵,从漏斗的别一端拉走。
  颜卿的手,护着她的头,便护不住她的身体。护住了她的手脚,又护不她的心脏。
  阮依依的身体就象在坐过山车,在冷与热之间,跌宕起伏。那怨灵,分明是在跟颜卿玩躲猫猫,不逃,只躲,他们不与颜卿正面交锋,但看准了他不能顾全,专挑他不能照顾到的地方,将阮依依冻得不能动弹,连哭声,都全是呜咽,哽在喉里,像只受伤的小野兽,独自舔着伤痛,独自忍受。
  颜卿急得额头冒汗,只能将她紧紧抱住,安慰道:“怨灵不会务你的,他们只是太寂寞,难得出来,故意逗你玩。”
  “可是……可是我好怕……”阮依依的身体不停颤抖,她相信颜卿,只是,那怨灵分明不是在跟她玩耍。有谁,会把别人冻僵了来玩,她身体本来就弱,颜卿待她再冷漠,也从未拿她的身体来开玩笑。
  佛牙山所有的生灵都知道,她是风一刮就倒,一沾冷水就会得风寒的没用的人,他们再爱开玩笑,也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以前,在树王那里打麻将,树王总怕她着凉,哪次不是弄五六片大厚叶子给她挡风,给她做凳子,给她当被子用。
  现在好了,怨灵缠身就罢了,还整天有事没事的来冻她。万一哪天没掌握好分寸,直接把她冻死了,怎么办!
  颜卿也急,怨灵长期被关押在黑暗之地,不见光明。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附体的宿主,不玩个够本,他们肯定不会停的。
  “你身体太弱,乃是至阴之体……怨灵被关押了几千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身体出来转转……你那天,唉,真怨师傅……”颜卿深深的自责着,看着阮依依身上那团黑雾,哭笑不得,也无可奈何。
  刚才吓跑的乌拉他们,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的回来了。
  贝影把身体拉长,一端,搭在主峰上,一头,拉着乌拉、参参和灵鹊。有了贝影这个完美的撤退,乌拉他们才敢壮着胆子再来看。
  刚探头,就听到颜卿和阮依依的对话。
  参参看见阮依依的身体,一半被冻成了冰块,一半因为颜卿护着又能活动自如,脸上全是泪,眼睛都哭红了,颜卿还在这里文绉绉的跟她谈她会被怨灵附身的原因。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乌拉气得真跺脚,参参也急得直挠头,灵鹊是他们当中最镇定的一个,看着这情形也着急,不过,他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灵鹊想出了办法:“颜卿的身体,是至阳的。”
  “你说什么?”参参没听懂。
  灵鹊又重复道:“颜卿说阮依依的身体至阴,所以怨灵缠着她。但颜卿的身体是至阳的,所以怨灵不敢碰他……”
  灵鹊还没有说完,参参和乌拉就立刻冲着颜卿叫了起来:“你快点抱住她啊!抱紧点!抱多点!脱了衣服抱!效果更好!”
  颜卿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到他们的喊声,扭头再看去,竹帘下面还是空无一人。但这次,阮依依也听见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颜卿,好像在问他,是不是打算真得这样做。
  颜卿一失神,怨灵瞅准了机会,一路上行,将阮依依的脸给冻住了。
  阮依依那张小脸,上面有害怕、惊慌、期待、羞怯、担忧、委屈和虚弱,颜卿看着心疼,眼见她的脸上,因为怨灵而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滑细嫩的肌肤,因为冻僵而慢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颜卿再也没有犹豫,双手将她的腰身搂住,脸,轻轻的贴了上去。
  脸颊相触之时,裂纹消失,黑气散去,如冰雪消散,再现生机。
  颜卿没有再迟疑,一个翻身,将阮依依压在了身下。
  “我……是在救你……”颜卿也顾不上那些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繁文缛节,动手,开始给阮依依脱衣服。
  阮依依吓得,死死的抓着衣襟,不让他动。
  尽管这一年来,她总是动不动拿脱衣服来威胁颜卿,尽管她刚穿越过来时,就是全身赤果,还服了春药,媚太百出,尽管她每晚都与颜卿相依相偎,趴在他的身上把他当成床当被,尽管她和他不只一次肌肤相亲牵手拥抱抚摸都曾有过,但,颜卿从来没有主动脱过她的衣服,而她,也没有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与他“坦诚相对”。
  “师傅……”她的阻止令颜卿停了手,两人只是一恍惚,怨灵又趁虚而入。阮依依刚喊了他一声,便被冻住。
  终于,怨灵再次触及了阮依依的底限。
  他有些恼怒的吼道:“别闹了,听我的!”
  阮依依愣住,她不知道,颜卿这话,是说给怨灵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反正,她乖乖的松了手。
  阮依依的衣服,非常的简单,颜卿不懂得照顾女孩,不知从哪里弄了件跟他差不多的袍子,宽宽松松的,长至脚踝,随便的往她身上一裹再用带子绑着就好。
  有时候,怕她会受凉,便给她套件小夹祅,也是那种简单的,连盘扣都没有,两根带子一绑,就穿好了。
  佛牙山没有别的女孩,阮依依也没下过山,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这么穿的,反正她整天跟个二流子似的,穿着跟戏袍似的长袍马褂在佛牙山逛,也没有哪个生灵对她的服装有过意见,这身衣裳也没有影响她的生活,所以她也没在介意过。
  现在颜卿要来脱了,阮依依才意识到,这衣服着实太方便脱了。
  颜卿的手本来就巧,三下两下的,绳子全部拉开,都不用他动手,衣服,自动的,往两边软软敞开,快得,连颜卿都很惊讶。
  阮依依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在心底默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师傅也看不见,他是瞎子,我是瞎子,我们都是瞎子。”
  颜卿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突然的,悄悄的笑了起来。他本想找来布条蒙上自己的眼,但假如他蒙了眼就看不到怨灵在哪里,无奈,他只能强作镇定,快速的,将阮依依脱得干净,然后,抖着手,把自己也脱干净。
  竹屋,安静得,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风,悄悄的经过竹窗时,也捂着脸,偷偷的溜走了。阳光,在竹窗那,拐了弯,不敢进竹屋,害怕打扰了他们两个。
  佛牙山,在此刻,变得幽静,鸟不鸣,虫不叫,野兽都躲进了窝,小声的呼吸,精灵们也纷纷落在树上,收起翅膀,担心因为扇动了空气产生了气流,会吓着颜卿和阮依依。
  树王,通过树根,静悄悄的通知了佛牙山所有的生灵。这时,大家都要安宁,平静,等待,为他们,创造一个轻松点的,私密空间。
  阮依依,早就不会呼吸,小嘴微微张开,鼻子仿佛停止了原本的功能,只能这样,喘着气。手指,渗着苍白,因为用力捂着眼睛,抖得几乎惊鸾。
  颜卿想安慰她,但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去。没有穿衣服的他,变得不安,不再似平时那个自信傲骨的仙医,更不再是可以高高在上斜睨阮依依的颜卿。
  怨灵还在阮依依的身体中上窜下跳,他们没有眼睛,只有触觉。
  怨灵能感觉到,竹屋里的气温在上升,能感觉到阮依依如小鹿乱撞的心跳,能感觉到颜卿的胆怯不安以及不得不为的赴死心态,能感觉到一切都不寻常了,但就是看不到,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寻常了。
  “我……来……抱你了……”颜卿不会说话了,话从他嘴里出来时,连他都认不出来这声音是他的。他压着阮依依,腰部以下,已经紧紧的贴合,怨灵被他赶到了阮依依的上半身,娇小的身体,深陷在迷雾之中。
  阮依依的身体,还是个小孩子。两朵粉红色的小桃花,怯生生的暴露在空气中,温差令他们变硬,变成了两颗红豆,害羞得无处躲藏,全都露在颜卿的眼前。
  颜卿本能的撇开头,不敢看。怨灵感觉到这里无人看护,得瑟的,在上面跳舞。
  “嗯……冷……”阮依依的哭腔,将颜卿惊醒,他若再害羞下去,只怕阮依依的身体受不了这些折磨。
  宽厚的胸膛,慢慢的沉了下去,将阮依依娇小的身体,紧紧的压住。脸颊,挨着脸颊,结实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慢慢的,在背、腰和臀部之间,来回抚摸。
  至阳之气,通过身体的接触,传递着。
  阮依依也不捂着眼睛,搂着颜卿的脖子,小声哭道:“师傅,好难受,好难受,师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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