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10)
  柯羽拧亮床头的台灯。
  他看见阿May喘息着,一头黑发瀑布一样摊在枕头上,脸颊上泛起一抹潮红。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不再吸她的血之后,她脸上也逐渐有了健康的颜色,这样果然好看一些,像甜美的果子,果汁在绷得紧紧的薄皮下流动。
  他看着她,似乎在问,我可以吗?
  阿May早已被高潮折腾得瘫软如泥,股间水润的缝隙还在微微地一开一合,渗出晶莹的液体。
  她偏过头,没有直视他。但是柯羽看见了,她又咬住了下唇。
  他吻上去。
  “放松……不用这么紧张……”  他轻声说,“这一次,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你。”
  阿May感到他的下身顶在她的腿间,很粗,微微的热。但他并不着急进入,只是很有耐心地在那道紧窄的小口上摩擦,不时稍微用一点力,但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一点一点地,她下身的小花瓣被慢慢撑开,因为足够的润滑,他的顶端挤了进去。
  “嗯……”
  柯羽轻柔地用舌头扫过她的唇齿,深入她的口腔,安抚着她。
  她的身体包裹着他,每推进一点甚至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体内的褶皱和充盈的液体,将他紧紧握住,吸吮着。
  如果说上一次是不得已的发泄,那么这一次,对于柯羽来说才是真正的享受。
  他吻得更深,少女口中的津液是微微带点清甜的,令他陶醉。
  感觉到她在他的爱抚下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柯羽腰部用力,连根没入。
  “唔……唔唔……”   她的呻吟被他堵在嘴里。一下下律动,温柔而缓慢,感受着她身体对他的吸纳,每一下都顶到花心的深处。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抱得很紧。
  柯羽停下来,轻声问:“疼吗?”
  她摇摇头:“不……”
  他放下心。动作快了些,力度大了些。下身的昂扬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每抽送一次都带出飞溅的爱液,滴在床单上,湿了一小片。
  极致的快感让柯羽也有些目眩。柔软紧致的黏膜从四周紧紧地裹着他,向他予取予求,伴随着越发清晰的水声,还有缭绕在他周围的,她的气息。他凭着感觉找到她最敏感的那个点,一下下地撞击。
  阿May只觉得浑身蚀骨般的酸软,紧紧抱住柯羽,好像松开手就会无力地跌落到地上。两条细长的腿随着他的抽插悬在半空摇晃着,呻吟高一声低一声,早叫不出完整的词句。
  蓦地,体内最深的一处像是被捣碎一般,分崩离析,好像夏天被突然拧开的汽水瓶,无数小气泡在她的体内炸开。
  她下身的小嘴本能地抽搐着,液体一股股向外喷涌。
  “啊……啊……”  她大口地喘息着,视线被泪花模糊了。
  他的嘴唇温柔地吻上她的眼角,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终于,他低沉地呻吟一声,也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来。
  柯羽看着已经被折腾到没了什么力气的女孩。心满意足地亲她的额头,头发,用鼻尖磨蹭着她,有些孩子气。
  阿May在他的怀里无意识地睡了过去。这一次她也并没有感到害怕和防备,一觉睡到了天亮。
  如果阿May不提醒自己柯羽不是人类的事实,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真的会忽视这一点。
  他尽量避免在她面前解决吸血的问题。一个月他大概会夜里出去几次,快要天亮时回来。新闻上好像也没有过命案的报道。
  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去她的房间,和她睡在一起。有时候她在看书,没有理会他,他甚至会枕在她的腿上,用一种非常依赖的语气央求她。
  “抱着我……”
  她用手指绕住他柔滑的黑色头发,淡淡的古龙水香,轻轻地摩挲。他的那双灰绿眼睛就安静而温柔地盯住她。
  时间真的在他身上失去了任何作用。即使他的实际年龄可能已经有几百岁了,他仍然是个俊美的青年,还会露出挺可爱的一面。
  没错,是挺可爱的,像被驯养的猛兽,收住爪子和利齿的时候,就是皮毛光滑的大型宠物。
  阿May抚摸着他的头发,心想。
  可他终究不是人类。
  柯羽注意到她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下来了,凑上去亲吻她的指尖,像在讨好她。
  她知道他在求欢,脸红了:“今天……也还要?”
  他探过身体吻上她的脖子,声音依旧很无辜很纯真。
  “你不喜欢吗?”
  阿May知道,在性这件事情上,柯羽是在讨好她。似乎只要她喜欢,他就高兴。
  她也知道她不讨厌他的身体,一点也不。
  可他终究不是人类。
  “那个,”她开口,“我们已经,呃,做了这么久,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你之前的事情?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看见她的灰绿色眸子里蒙上一层淡淡的伤感。
  “好吧。”
  那个晚上,阿May从柯羽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的复仇和生死。听他讲述了那个旧式的贵族家庭,早已不知去向的生身母亲,还有小玛琳娜。
  他讲到亲手点燃了吞噬全家的火焰时,像是怕冷一样地,浑身蜷缩起来,声音也在发颤。
  “抱紧我……”  他拉住她的手,央求她。
  她抱紧他。听见他的胸腔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May,我的灵魂是不会得到安息的。”
  柯羽不再关着阿May。他允许她回去上学,还问她是否愿意周末帮他一起打理诊所。
  “你给我钱,我就干。”  她恢复了以前那股子略微蛮横的劲儿。
  柯羽就真的给她钱,把她工作当天诊所的收入都给她。
  生活好像就这么正常起来。
  那个周末,柯羽的诊所格外繁忙。可能是因为换季,生病的人很多,他开处方向来还是尽量书写规整,这次也开始龙飞凤舞起来。
  阿May帮着拿药,量体温,准备用具,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年轻妈妈抱着小婴儿急匆匆地冲进来:“柯医生,快看看我们家宝宝吧!昨晚就开始高烧,什么法子都想尽了都不退……”
  小婴儿一张脸憋得通红,哭都哭不出声音。
  柯羽这边在处理,那边电话又响了。
  “阿May,你帮我接一下。顺便拿一包酒精棉球给我。”
  阿May一手接电话,一手隔着桌子扔给他酒精棉:“是李伯父,说他的胰岛素用完了,但他前两天出门摔了一跤骨裂了,医院给打了石膏,现在下不了楼,问我们能不能给他送过去?”
  李伯父是一位独居老人,住在不远的小区,丧偶,孩子出了国。  他有糖尿病,柯羽每个月会给他开胰岛素,他自己注射。
  柯羽写了张处方:“那你去送一下吧。顺便看看他需不需要吃的用的,可以帮他顺便买点。”
  阿May去药房拿了胰岛素,披上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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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周末可能有事,会尽量更新但不一定保证两天都有  谢谢大噶的理解  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