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在和谭枣枣对接之后,阮南烛很快确定了关于谭枣枣的线索。
  那是谭枣枣的第三扇门,总体来说难度不是很大,但依旧要足够小心。而这次的线索只有四个字——雨中女郎。
  阮南烛在给出线索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功课,简单的告诉了林秋石关于雨中女郎的大致情报。雨中女郎是一副乌克兰画家画出的肖像画,这副肖像画画出的是一个带着黑帽子,面容惨白的女郎,女郎闭着眼睛,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和帽檐滴落,身穿黑衣的她仿佛刚参加完葬礼,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如同寒冬般的冷漠。
  林秋石也看到了这幅画,当然,看到的是模仿品,画中的女郎虽然闭着眼睛,但如果有仔细观察,却会有一种她将眼睛睁开了的错觉。整个画面的色调非常阴暗,带着一股雨水的潮湿。
  这幅画的背景也比较特别,经手过三任买家。而三任买家最后都选择了退货,他们纷纷表示买了这幅画之后,边开始被一个黑衣女郎如影随形的跟随着,甚至连梦境之中也不曾被放过。
  女郎开始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最终开始受不了这样的情况,慌乱的将画卷退还给了画家。
  这幅画的确不太让人喜欢,林秋石看完之后便关掉了网页。
  阮南烛坐在他的旁边,把银色的镯子递给他,叮嘱他未来几天都戴在手腕上,但是有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一进到门里面,就一定要记得在第一时间把镯子取下来,别让其他人看到。
  “是怕其他组织的人发现?”林秋石问。
  “嗯。”阮南烛道,“这是其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林秋石道:“什么?”
  阮南烛看了眼镯子:“因为这镯子是被诅咒的东西。”
  林秋石:“……”
  阮南烛:“哦,对了,其实你的耳钉也是,只是效力没有那么强。”
  林秋石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这东西被阮南烛强行钉到他耳朵上后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他平时都没注意到,听到阮南烛这么说才有点惊讶:“被诅咒的东西?”
  阮南烛:“嗯,不过别担心,这东西基本没用了,一般只能用来找人。”
  阮南烛这么说,林秋石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说到诅咒的东西,阮南烛从门里面带出来的那本笔记本,林秋石还是没有找到使用方法,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笔记本是不能记录内容的,因为写上去的东西都会无故消失。
  阮南烛道:“你不用急,那笔记本的作用可以慢慢摸索。”
  林秋石说了声好。
  接下来的几天,林秋石的精力都放在了线索上,但关于雨中女郎的线索并不多,现在这幅画已经被禁止展出了,理由是展出这副画的时候,不少观众都出现了情绪波动,乃至于幻视幻听。而原画的作者也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当然,官方给出的说法是原画作者在画画作的时候用了被药剂污染的原料和画布——至于到底真的是不是这样,没人知道答案。
  现在这幅画到底在哪儿也是个谜,不过想来应该是封存了起来。
  谭枣枣也知道了关于自己门的线索,她的情绪很放松,和门里面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痛哭流涕的许晓橙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谭枣枣对此的解释是自己的演技,阮南烛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谭枣枣有点恼羞成怒。
  阮南烛说:“怎么,你连笑都不准人笑了?”
  谭枣枣哼了声,道:“你这次还穿女装?”
  阮南烛道:“不穿。”
  谭枣枣:“为什么不穿……”她好像挺失望似得。
  阮南烛:“没有为什么。”
  两人交流的时候,林秋石就在旁边暗戳戳的挖冰淇淋吃,谭枣枣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撒着娇道:“林林,你劝劝他啊,让他继续穿女装吧。”
  林秋石:“……这穿不穿有什么讲究么?”
  谭枣枣叹气:“唉,这么好的底子不穿女装多可惜啊。”
  林秋石:“……”他怎么感觉谭枣枣别有所图。
  很快,进门的时间就要到了,因为才是第三扇门,谭枣枣对于时间的把控也不是特别好。于是某天晚上林秋石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就惊醒了,他感到了一种惊悸,就好像原本熟悉的卧室,变成了别的地方。
  果不其然,林秋石一睁眼开,便看到自己周围不再是墙壁,而是出现了十二扇门,这十二扇门形成了一个圆形,以他为中心将他围了起来。
  林秋石从床上爬起,迅速的换好衣服,找到了第三扇门,然后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的把手。
  场景瞬间转换。
  一阵眩晕之后,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林秋石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古堡,这古堡似乎有些年岁了,矗立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灌木丛周围是密密扎扎的铁栅栏,将整个古堡围了起来。
  林秋石站在灌木丛的旁边,周围没有一个人。进门后,他没有忘记阮南烛的嘱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套在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门之后独自一人的情况,好在刚进入门里并不会出现什么太过恐怖的场景,林秋石便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象,一边朝着古堡里面走去。
  这里的环境非常荒凉,灌木丛很久没有修剪了,茂密葱郁,有些藤蔓开始遮挡人的视线。铁栅栏面是看不到尽头的浓雾,那浓雾仿佛是给人的警告,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
  林秋石走到了古堡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嚎哭。
  “救命啊,救命啊——”这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崩溃了,哭声凄惨嘶哑,让人心生不忍。
  “你能不能别哭了,都哭了一个多小时了。”有人在十分不耐的劝解,“你要是实在不信,就自己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离开这里。”